文治帝的身子剛剛?cè)阏偌撼忌铣2涣希坏匠茫鸵姷烬埌干蠑[了一堆的奏折,堆的如同小山一般。文治帝看著下面神色肅穆的群臣,“燕王又鬧出什么事了?”能讓這么多朝臣進諫的,恐非燕王莫屬了。“父皇最掛念的還是兒臣,不過兒臣最近可是乖的很。”燕王輕笑一聲。文治帝眉頭一皺,御史莫青山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所彈劾的是翰林院修纂宋文朝。”“是他?”皇帝倒是詫異,他想起這人似乎是自己中意的人才,居然會被御史彈劾。他隨手拿起面前的一本奏折,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不由得微微蹙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一些后宅之事,卻奇葩的很,外室搖身一變成了正妻,堂堂正妻居然變成了平妻。“皇上,我大楚向來以孝治國,那梅氏本是原配,后來身份扶正,可宋翰林飽讀詩書,卻對梅氏這個正經(jīng)岳母,連一次茶都未曾敬過,此為不孝,就怕會帶壞朝風(fēng)。”“狀元作為天下書生之首,理應(yīng)以身作則,岳家發(fā)生的這事,他該勸余氏回去恪守規(guī)矩,可他卻反其道而行之,白白讀了那些圣賢書。”其余御史紛紛附和,“是啊,這般心胸狹隘,做事不顧人倫之人,不配為狀元郎,還請皇上將其狀元功名革除,留給更有賢能之人。”眾御史皆這般說,想必事情不會出岔子,文治帝的眉頭緊鎖。沐守城再傻,也不會亂認(rèn)子孫,想必一定是查到了真憑實據(jù),證明沐修業(yè)跟梅巧娘屬實是有婚書在身。如果真這樣,那宋文朝就真不孝不義了。看著那張與太子有幾分相似的面龐,皇帝內(nèi)心涌出一股火,他連太子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了!以前,每當(dāng)自己身體抱恙,年幼的太子都會鞍前馬后地來照顧自己。而這個宋文朝,卻這般不孝!真是白瞎了這張臉。皇帝么臉色愈發(fā)陰沉,“去,去把宋翰林給朕喚過來。”一旁的內(nèi)侍急忙領(lǐng)命出去,不多時,內(nèi)侍便帶著傅令朝進了大殿,“微臣給皇上請安。”文治帝強壓著怒火道,“御史說的那些事,可都是真的?”“自然是假的。”傅令朝神色不慌不忙,躬身朝著皇上回稟道,“微臣自然遵守禮義廉恥,所以才堅持如此,那梅氏并非真正的嫡妻。”“你一面之詞,難道能顛倒黑白不成?”莫青山冷聲道。見傅令朝絲毫不亂、穩(wěn)如泰山,文治帝心中很是疑惑。恰在這時,一名小內(nèi)侍來報,“皇上,鎮(zhèn)威王與張大壯在門外等候通傳。”“父皇,鎮(zhèn)威王這事要緊。”燕王提醒道。“把人帶進來吧。”文治帝急道。一想到鎮(zhèn)威王跟張大壯這兩員大將,不僅守住了安城,還將那些東戎賊子一網(wǎng)打盡,文治帝一掃臉上的不悅,面上不免露出幾分笑意。“傳鎮(zhèn)威王、張大壯入朝覲見。”韓公公尖嗓喊了一聲。沒多久,只見大殿正門處,兩位身量高大,體格勇猛的男子于外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