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在看到他那張臉,驚的吐不出半個字來,若說剛才還能勉強辯駁,可看到這張臉?biāo)僖膊恢f什么了。“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說大侄子是我哥的兒子嗎?怎么跟他一個模樣?”沐雙雙都要憋笑憋出內(nèi)傷了。“這……這確實是像啊啊!”群眾見狀,也改了口風(fēng)。“這可真不是相似啊,而是一模一樣!”剛剛那個肥碩的女人道,“我在這擺攤位,張旭長什么樣我可見了不止一回,就這個樣子。”“可不嘛,那母子倆天天進進出出的,我也是常見到,可不就是這個樣子!”“張旭真的不是沐大老爺親生兒子!”人群中幾個書生模樣的人頓時嚷了起來,“咱們跟張旭可同窗了不止一天半天了,別人能瞧不出來,咱們還能看錯?我就說,張旭本來就是個低賤的外室子,怎么就搖身一變成了沐家嫡子呢?原來藏著這貓膩呢!”“不過是、是……有幾分相似而已……相似之人不知多少。”趙媽叫嚷著道。“不會這么湊巧的。”那幾個書生繼續(xù)道,“要說他跟一個陌生人相似倒也沒什么,可這二人偏是父子!跟養(yǎng)父長得一模一樣,這機率比大海撈針還小。”“要是還不相信,那我也來個滴血認親。讓張旭出來,看我們兩個的血會不會相融?”張大壯道。“我們夫人跟大老爺可是有婚書。”趙媽道。“那一紙婚書如何能當(dāng)真?”張大壯抱著肩膀道,“我才不管什么婚不婚書的,張旭他就是老子的種。”群眾跟著起哄,“那就來個滴血認親。”張旭那張臉就是活脫脫的證據(jù),他還敢叫著讓張旭出來驗血,可見心中不虛。可沐家的婚書又作何解釋?“這就有些弄不明白了。”人群百思不得其解。“還能因為什么,這一切都是沐修業(yè)造下的冤孽。”滿帶嘲弄的譏笑之聲傳來,猶如泉水叮咚般悅耳。眾人尋聲望過去,就見對面茶樓二層臨窗處,正坐著一位明眸皓齒,膚色勝雪的少女,不是沐青婈是誰。因沐青婈容顏絕色,在京城都是有名的,附近之人自然認得她。“這不是沐家二小姐嘛?她相公上個月才中了狀元!”“對,是她,也是突然被趕下堂當(dāng)平妻的余氏所出的女兒。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沐青婈端起茶盞輕呷一口,“當(dāng)然是,外室和拖油瓶狼子野心,想要坐正唄!”“梅巧娘自恃美貌,嫁給當(dāng)初還是富戶的張大壯,后來張老爹生病敗光家產(chǎn),張大壯還從軍去了,緊接著又傳來張大壯戰(zhàn)死的消息。梅巧娘早就想逃離張家的窮日子了,于是變賣家產(chǎn),準(zhǔn)備找個有錢男人再嫁。”“來到京城后,便遇到了沐修業(yè)。接著便做了沐修業(yè)的外室。沐修業(yè)被她哄成了傻子,恨不能對她掏心掏肺,所以就為她陷害嫡妻嫡子,為她們母子騰地方。”“為了這個計劃,沐修業(yè)還騙沐守城,說張旭是他兒子。沐守城以為張旭真是沐家血脈,又看到張旭身有功名,自然樂意把他們母子捧起來。于是,便配合沐修業(yè)和外室母子謀計我娘,生生把我娘逼成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