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要。”傅令朝越說越起勁,“鐵蛋,小鐵蛋,多可愛。”“哼。”沐青婈推了他一把,趴到坑桌上,“你滾。”“怎么了?鐵蛋,多好。抗摔抗打的,哈哈。”傅令朝湊過去,抱著她。沐青婈一雙明艷的眸子瞪得圓溜溜的,惱他:“你滾。”“才不滾。我又不是鐵蛋。只有鐵蛋才滾,他圓溜溜的。”傅令朝說著,一把將她給撈起來,放到膝上,低笑著捂著她的小臉揉著,“跟婈兒一樣,圓滾滾的。”沐青婈小臉一黑,她什么時候圓滾滾的了?她最近胖好多?沐青婈大惱:“走開!打你哦!”傅令朝見她真要惱了,便捧著她的小臉“吧唧”親了一口,輕笑:“婈兒,婈寶寶,不要氣。”“我不氣,你走開。”沐青婈惱,推他,“我好熱!你不熱么?”“不熱。”傅令朝抱著不撒手。“你當然不熱,因為你大鐵蛋。”屋子里傳出夫妻二人的笑鬧聲,外間的如水見沐青婈總算轉移了注意力,狠狠松了一口氣。夫妻倆在屋子里笑鬧,鬧著鬧著就到了飯桌上。今天如水讓廚房準備了火鍋,吃完東西,沐青婈洗過后就上床歇息了。這段時間沐青婈睡得特別沉,窩在傅令朝懷里一沾床就睡著了。……傅令朝與她睡到下半夜,寅時左右便起床了,披了衣服出門。東陽和南風早等在門外,一看到他,就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寒風侵肌,深夜里安國侯府的人早就入睡,遠處不知誰家的犬偶爾傳來一兩聲吠叫。安國侯府北邊的一個小柴房里,正傳出幾聲或高或低的哭叫聲來,帶著不甘、屈辱和絕望。守門的婆子黑著臉,這個賤人,又哭又叫的快一天一夜了。她不累,她也累啊!想著,婆子便狠狠地啐了一口,背主的玩意,還有臉哭。婆子是沐青婈屋里的粗使,只知道冬兒好像想爬床,然后被沐青婈配小廝了。她不知道冬兒原本就是預備妾,但就算知道冬兒原本是預備的妾,是不是真的能提拔上去,也得看主子心情。在主子不說話之前爬床或動歪心思就是背主。這種無恥之人,不打她算是輕的了。“嗚嗚……放我……放我……”門砰砰地響起,聲音都哭啞了,氣弱游絲一般,“外面這位嬤嬤……我求求你,若你幫我,我……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求你幫我……”守門婆子臉黑了黑,不答理她。“三爺,嗚嗚……我要見三爺!”柴房里又黑又冷,她一身衣服拖在冰冷的地上,早就染上了塵埃,冬兒哭得妝都花了,但在黑暗之中,誰瞧得見她現在什么模樣。冬兒有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感覺。她知道,自己再叫喊也走不出這個困局,但她實在不甘心啊……她明明就該當姨娘、當人上人的……便是……她的確有些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也不能因此而剝奪她這個資格。她明明該嫁傅令朝這樣的人中龍鳳,憑什么要嫁一個低賤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