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與那位太子究竟怎么了?”
云璃性情一向沉穩(wěn),他還從未見過什么人能夠如此影響她的情緒。
憑著男人的直覺,此事不簡單!
但他與花靨不同,不會像他那般急躁,做事不考慮后果,還是先弄清楚再說。
云璃的語氣故作輕松,“沒什么,先前只是想與他合作,利用燕國太子妃的身份對付蕭晏庭而已,如今蕭晏庭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天牢,就沒有必要留在那里浪費時間了。”
“僅此而已?”
“不然呢,還能有什么?”
寧止看了她一眼,目光別有深意,“我還以為......經(jīng)過這幾日的朝夕相處,你已經(jīng)與他產(chǎn)生了感情,此番出走,是為了逃避。”
云璃心中重重一沉。
她對那個男人動了感情?
怎么可能!
“開什么玩笑,我不是都跟你們說了,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交易,我跟他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假戲真做,弄假成真’呢?”
云璃立即駁斥:“不可能!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喜歡他!”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喜歡一個妄想利用自己的人?
真是太荒謬了!
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立即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這次來,是為了跟你談一件要事。”
寧止微微挑眉:“洗耳恭聽!”
“蕭晏庭雖然被關(guān)進(jìn)大牢,但憑他的本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經(jīng)歷這幾次的事情,他勢必會狗急跳墻,做出更急瘋狂的行動。”
“你的意思是......”
“那個計劃,應(yīng)該可以提前了。”
云璃只想一心把自己沉浸在復(fù)仇之中,才能甩掉腦子里那些混亂的想法。
不該想的人,不該記的事,通通拋之腦后。
事實果然同她預(yù)料的那般。
兩日后,蕭晏庭從天牢被放了出來。
無論怎么審訊,他都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下過毒。
反正“物證”已經(jīng)不在了,只要沒有證據(jù),就不能給他定罪。
得知自己被關(guān)押的這幾日,宣王竟然得了輔政之權(quán)。
蕭晏庭氣得咬碎一口銀牙,拳頭握得嘎嘎作響。
該死,明明先前局勢站在對他有利的那一方,為什么現(xiàn)在卻被宣王占了先機(jī)?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時心腹又告知他另外一個棘手的事情。
“王爺,西北的軍餉已經(jīng)用盡,派人過來催促了。”
“再撥一批過去便是,這點小事也要跟本王匯報?”
“可是......賬房剩下的銀子連一個月都支撐不下,那么多的士兵、武器、馬匹還有糧草,怎么養(yǎng)得過來?”
蕭晏庭心中一沉。
怎么會這樣?
四年前,他得到了前朝首富沈家的所有財產(chǎn)。
除了收買人心、擴(kuò)充勢力之外,更是秘密培養(yǎng)出一支軍隊。
一旦時機(jī)成熟,他便會立即發(fā)布命令,圍剿盛京。
這是他最后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