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墓園后,沈之言開著車一直沒說話。昨晚沒睡好,我一身疲憊,想著回家好好補一覺。到家后,我率先下了車,沈之言卻久久沒有下來。突然,他一個箭步從車上走下來,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白紙。我渾身一僵,看著他一步步靠近,他的臉很蒼白?!澳闳チ鳟a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沈之言低吼著將手中的報告扔在我地上。報告掉在了地上,被泥濘的臟水打濕,卻沒有一個人去撿。看著沈之言失控的樣子,我卻笑出了聲,只是笑著笑著卻流下淚來:“我不告訴你?懷孕的時候你在陪周琳,甚至發消息警告我別來打擾你們。”“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卻說讓我自己看著辦,你不想要孩子。”“我怎么辦?你告訴我怎么辦啊!沈之言!”雨漸漸大了起來,砸在人身上惹得一身冷意。沈之言瘋狂搖頭,他抓著我的胳膊不斷解釋:“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青青,不是這樣的?!薄跋⒉皇俏野l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淹沒在大雨里讓我有些聽不清。我告訴沈之言我懷孕的時候,他在陪周琳。他告訴我讓我自己看著辦,說他不想要孩子。原來這一切,都是周琳做的啊。原來,我和沈之言在周琳那里,就像個任人擺布的小丑一樣。我突然覺得可笑至極。我笑出了聲,笑得彎下了腰,笑著捂著自己的小腹,淚如雨下。都過去了。還好,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