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逃避了時見樞譴責的眼神,沈跡先發制人,作出鐵不成鋼的語氣,痛心疾首的道:“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們。”
“沒事,隊名我已經想好了。”
“就叫問心,怎么樣?”
論跡不論心,他們問心無愧。
這也是沈跡修煉的理念。
時見樞點了點頭,至于其他人,巴不得有人出主意,紛紛歡呼拍掌,把沈跡說出的名字吹得天花亂墜。
沈跡哭笑不得,制止了他們無腦吹捧的行為。與此同時時見樞上報了名字,一行人打算轉換陣地,卻在出門之前,碰見了兩位奇異的人。
之所以評價奇怪,是因為這兩人都裹著純白的長袍,他們靠著墻壁,面對面坐著并不說話,餐盤中只躺著一塊血淋淋的生肉。
一看就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盛璽牙酸的吸了口氣,卻發現兩人都吃得很香。
像是不相信他們真的能吃下去。
一時間,幾人都有些駐足不前。
“咳。”沈跡輕咳了聲,暗示幾人收斂。
但她的笨蛋同期們顯然沒有接收到信號。
沈跡無奈的扶額,卻對上了一雙黑沉的眸子。
長袍少年抬頭,露出尖尖的下巴。
偏圓的瞳孔尖銳豎起,是警惕的信號。
他打量著沈跡,眸色忽明忽暗,隱有浮光躍動,獨獨看不出屬于少年的半分稚氣。
少年的對面,是一個膚白勝雪的小姑娘。
她同樣很瘦,個子高挑,垂下來的睫毛又濃又密,但看人時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二人相貌相似,妹妹的眼型狹長,哥哥的眼睛圓稚,不過他的氣質更兇惡。
觀察完畢,見他們沒有惡意,哥哥挪開了視線,面無表情的咀嚼著生肉。
不知為何,時見樞看得不寒而栗,他催促著大家離開此地。
徹底走遠后,時見樞才舒了口氣。
“啊,我想起來了,是銀月的那對龍鳳胎!”
像是想起了什么,盛璽篤定的拍掌。
“百煉宗的雪狼和澄歸,雖然渝州城閉關多年,這對龍鳳胎卻很有名呢。”
他的語調不明的悠長,叫大家提起了幾分戒心。
沈跡聽出了幾分異常,“…沒有姓氏?”
“是哦,”盛璽歡快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在銀月,只有高層才配擁有姓氏,姓氏是他們的榮耀。”
“不過我之前都沒想起來。”
幾人面面相覷,卻相顧無言,
唯有時見樞皺眉,“這也太…”太沒人權了。
“靈州也挺奇怪的,但每個地方都有屬于自己的守則。”
盛璽無所謂,清亮的聲音暗含警告:“不要輕易改變規則。”
“走了。”
沈跡率先邁步。
盡管比賽下午開始,他們也得提前乘坐風行器到達場館。
“比賽的場館仍然在銀月附近......呃,應該是附近吧?”
站在最前面的曲存瑤不太確定,因為現在他們腳踩著的是個噴泉廣場,先不提人數,肉眼可見地,面積僅能容納百來人。
猝不及防的,一只機器冒出,毫無人情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滄州選手已到達場館,請抽取你們的代表色。”
守序機器雙手舉過頭頂,露出小小的七色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