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周氏狂妄無禮,性情乖張,目無君上,辱罵軍中將士,特令,在青蘿別莊修建一座庵堂,令寧周氏進入庵堂修身養(yǎng)性,此生不得出,著禁軍守衛(wèi),欽此。”
圣旨一出,絕無更改的可能,誰來都沒用,寧周氏的未來就這么注定了。
就是說,她要在庵堂困守一生,不得自由。
有禁軍守衛(wèi),寧家想放水也不可能,寧七少求情也沒有用。
金口玉立,不是說說而已,這是君王的權(quán)威不容任何人挑戰(zhàn)。
寧周氏驚駭萬分,癱軟在地,不敢相信寧知微居然下如此重手。
這就是得罪君王的下場,惹怒了她,有千百種手段對付你。
死不是唯一的選擇,讓你活著,眼睜睜的看著擁有的一切一點點的失去,跟榮華富貴擦身而過。
這,會讓她生不如死,一輩子活在痛苦中。
還有,庵堂苦修,可不會供她錦衣玉食。
“不可以,孩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
對,她還有一張王牌!
傳旨宮人淡淡的道,“那你可以選擇把孩子帶進庵堂撫養(yǎng)。”
寧周氏是絕對不肯讓孩子進庵堂,在外面長大,還有可能繼承寧七少的一切,等孩子長大了,她還有總有希望的。
若進了庵堂,等于自絕后路。
她絞盡腦汁的說道,“七少一個大男人不能沒有妻子照顧,七房不能沒有女主人。”
傳旨宮人眼中沒有一點同情,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皇上已經(jīng)給過她好幾次機會,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公然挑戰(zhàn)皇上的權(quán)威。
“你放心吧,皇上會親自幫他挑選一個好妻子。”
完了,徹底完了!寧周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寧信哲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生生把路走絕了,何苦呢。
她是自己作死。
這道圣旨也瞬間傳遍了全場,前來參加的賓客們神色各異,復(fù)雜難言。
寧周氏真是想不開,你為什么非要惹女帝?
聽聽,這些罪名,一得罪了女帝,二得罪了軍中將士,三得罪了百姓。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給你定棺蓋論,此生都不可能翻盤。
有賓客好奇的輕問,“皇上為什么不直接把人休棄了?”
身邊的人像看著一個傻子,“休棄?這是寧家的家務(wù)事,皇上犯不著插手。”
君王也是有分寸的,手不會伸那么長,干嘛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對寧周氏的懲罰,是有理可據(jù),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
但,幫人家休妻,算什么?
“不過,庵堂放在青蘿別莊,又讓禁衛(wèi)去守著,這是......不信任寧家的意思?”
有人的臉色有些微妙,“寧家壓不住周氏。”
壓不住,就等于形同虛設(shè),皇上能答應(yīng)?
對面的伙伴眼神微閃,“這是對寧家女眷有所不滿?”
有人輕嘆一聲,“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寧家女眷心慈手軟,寧家的幾位女侯只顧國事,無暇管家里的事,鬧成這樣,確實挺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