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一家人過的和樂融融,衣食無憂,有寧家庇護,小日子過的很不錯。
但,這一切在寧周氏回青蘿別莊時就打破了。
寧周氏威逼利誘之下,婦人選擇了站隊。
她真的以為是內部權力之爭,寧七少是寧家唯一的成年男丁,在下一代成長起來前,會成為寧家的話事人,他的妻子會成為寧家的女主人。
所以,她事事聽從寧周氏的吩咐,只為了給自家多留一條后路,多撈點好處。
莊頭再好,也不是正經主子,是吧?
但,時間久了,她發現越來越不對勁。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挖一條暗道?還將出口安置在她家的水井?
“周氏從你這邊逃走的?”
婦人臉色灰敗,“是,她從水井里爬出來,同行的還有兩名黑衣人,蒙著臉。”
容靖忽然問道,“她為什么沒有殺你滅口?給你安排了其他任務?”
婦人的臉色變了幾變,遲疑了一下,“......是。”
她走到角落,取下一塊活動磚頭,掏出一個小玉瓶。“她讓我......往主院的井里下毒。”
這才是她反口的真正原因吧。
全場一片嘩然,主院?主子住的院落啊。
太醫接過玉瓶檢查了一番,“皇上,這是砒霜。”
寧家女眷再也繃不住了,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發抖,大受打擊。
在主院的井里下砒霜,這是要毒死她們這些人啊。
寧大夫人一臉的匪夷所思,“我們到底哪里對不起她,她要這么對我們趕盡殺絕?”
“我自問待她向來寬厚,她居然要我死,她到底有沒有良心?”
大家痛心疾首,快氣哭了,“她到底圖什么?”
容靖淡淡的聲音響起,“她自焚,是針對誰?寧家女眷死光,就針對誰。”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寧知微,寧知微神色平靜,好像早就料到了。
寧文茵百思不得其解,“她真是瘋了,她到底有多恨寧家?”
寧知微看了過來,“她是恨你們袖手旁觀,不幫她就是罪。”
若是人人講理,這世上就沒有紛爭了。
寧家女眷氣怒攻心,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們七房女主人之爭,關別人什么事?幫誰好啊?
居然怪到她們頭上,簡直不可理喻。
容靖懶的分析周氏的心態,不外乎心態失衡,加上有心人的挑撥,“還有什么同伙?”
“我不知道。”婦人只是一個小嘍啰。
容靖繼續問道,“她現在人在哪里?”
婦人抿了抿嘴唇,看向院中的采購馬車,居住在青蘿別莊,別的都能自供自給,但,鹽巴糖油這種生活用品還得向外界采購,這些都是由莊頭負責。
“她躲在采購車逃出去了。”
容靖冷哼一聲,從一系列的流程如行云流水,看來是精心籌劃的,“出青蘿別莊了?”
“是。”
容靖微微蹙眉,“她會去哪里?”
天大地大,如海里撈針般,哪里找?
寧知微全聽在耳朵里,心里一動,“有一個地方。”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京城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