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么樣?”見秦蘭出來,秦飛立刻飛奔迎了上去。
“不好。”秦蘭神色凝重,“腦出血,要開顱,這手術我們這做不了,要去京州,我已經叫人安排了救護車,馬上轉院去京州,醫院那邊我來聯系,讓他們做好準備,到了直接進手術室。”
“好。”秦飛心里咯噔一下,他沒有想到情況這么糟。
匆匆忙忙上了救護車,錢永淑腦袋上綁了一層厚厚的繃帶,身上纏著各種管線,小臉蒼白如紙。
秦飛看著她這個樣子,心如刀絞。
試著站在她的角度去想,一個人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唯一熟悉的人是他,而他也只是把她丟進學校,鮮有關心照顧。
對他來說,錢永淑說不上是什么燙手山芋,也不是什么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他對她不冷也不熱,是希望和錢永淑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又牽扯出一段孽緣來。
可是她昨天剛過了生日,也才二十歲。
秦飛忍不住自責起來,錢永誠把妹妹交給她,他實在是沒有盡到責任。
三天后,京州市最后一句比起來都不重要了。
文章的最后一句是問句,清河市的治安已經壞到如此地步了嗎?
秦飛草草看完,跟著把報紙遞給了錢永誠。
報道是京州一家報社發的,這篇報道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完全不可預知,若是沒人重視,那就和明星的花邊新聞一樣,如一陣風吹過,連個痕跡都不會留下。
但若是有人重視,或者被有心人抓住大做文章,那對整個清河系統來說,無異于一場地震。
秦飛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是誰在借他這把刀,殺的又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