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本暗勰抗饴湓谝鼓借∶嫔希澳阌袥]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夜慕琛斂眸,緩緩搖頭:“晉陽王說的屬實,兒臣沒什么要補充的。”
景帝又轉頭看向夜廷淵:“老四,你呢?”
“回父皇,兒臣也沒什么好說的?!币雇Y語氣沉穩,“事實正如晉陽王所言,八妹她......今天很奇怪。”
的確奇怪。
景帝緩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眸心一片幽深如海。
夜紫菱是皇上和皇后所生的嫡公主,平素一向端莊得體,于人前維持著嫡公主的矜持高雅,從不輕易失態。
今日去了一趟桃花山,若說只是看到寒卿白就想到寒玉錦,然后就失控撒潑,指控一系列的罪名冠在夜紅綾頭上,確實很反常詭異。
但那些話的確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且被那么多人聽到了,否認不了也抵賴不掉。
所以這件事他必須給紅綾一個交代。
空口白牙的指控污蔑——尤其是謀權篡位的罪名,絕不是隨意就能拿來污蔑的。
然而......
夜紫菱縱然心里這么想,嘴上這么說,可她指控夜紅綾負心風流也罷,陷害寒玉錦也好,不管事實是不是如此,都可以說是因為擔心寒玉錦。
可謀權篡位......這樣的罪名又是從何而起?
紅綾是公主,不是皇子,即便她手掌兵權,武功高強,天生性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卻也不會有人輕易把篡位這種事情往她身上帶。
夜紫菱身為嫡公主,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般指責自己的皇姐。
所以,她這般失控的原因是什么?
“紅綾?!本暗坜D頭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終不發一語的夜紅綾,“這件事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朕想聽聽你的意見?!?/p>
此言一出,大殿內空氣似乎一瞬間降至冰點。
“如何處置她,是父皇的事情,兒臣不予置喙。”夜紅綾語氣淡漠,“但是關于夜紫菱的指控,兒臣有幾句話要說。”
景帝淡道:“有什么話,你但說無妨?!?/p>
“第一點,是關于寒玉錦當初刺殺我的原因?!币辜t綾誰也沒看,只望著殿內的屏風,絕艷的容顏泛著琉璃般淡漠色澤,“寒玉錦喜歡的人從來就不是兒臣,而是夜紫菱,他之所以接近兒臣,是為了兒臣手里的兵權......哦不,應該說是為了讓兒臣爭奪兵權?!?/p>
什么?
景帝詫異。
夜紫菱震驚抬頭;“七姐胡說八道——”
“你給朕閉嘴!”景帝冷冷打斷了她的話,“朕讓你說話了嗎?”
夜紫菱身子一震,臉色發白,強忍著難堪和畏懼低下頭。
“兒臣為了他上戰場,去打仗掙軍功,他以為兒臣能幫到三皇兄,可周旋了三年,婚事遙遙無期。寒玉錦耐心告罄,一把匕首刺進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