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的府里守衛(wèi)嚴,這地牢設在自己寢居下面,尋常人根本進不來,連看守的人都不需要,鑰匙一直都帶在他自己的身上。
手按在自己腰上,他開始談條件:“公......公主先放開我。”
回應他的,是夜紅綾驀然把他按倒在牢門上,強硬地從他腰間奪了鑰匙扔進去給羅辛,“自己開門。”
羅辛壓下心頭疑問,拾起鑰匙把牢門打開,走了出來。
轉(zhuǎn)頭看著整個人被按貼在牢門上的長陽侯,羅辛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長陽侯不在宮里伺候太后,居然把主意打到老子頭上了?怎么,您的太后老人家沒能帶給你刺激?”
崇峻疼得悶哼:“人......人我已經(jīng)放了,公主殿下......還請說話算話。”
夜紅綾因羅辛的葷言葷語而皺眉,卻沒說什么,伸手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瓷瓶遞給羅辛。
羅辛接過瓷瓶,顯然不用問也知道他家殿下是什么意思,拔開瓶塞,從瓷瓶里倒出一粒黑色小圓粒,直接掰開崇峻的嘴送了進去。
崇峻嗚嗚地搖頭掙扎,試圖把不明物吐出來,然而那黑色小圓粒入口即化,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苦澀藥味直侵喉嚨,讓人幾欲作嘔。
夜紅綾鞭子纏著崇峻的脖子把他推進了牢房,然后鎖上牢門,眸光冷冷從他身上掠過,語氣冷淡如水:“若還想多活幾年,以后別再做蠢事。”
話落,轉(zhuǎn)身離開了地牢。
羅辛冷眼看著正狼狽趴在墻角大喘氣,并伸手摳喉嚨的某男寵,不屑地冷笑:“別白費力氣了,你現(xiàn)在就算吐個天昏地暗,該中的毒也已經(jīng)中了。放心,暫時死不了人,只要以后別再犯蠢,解藥自會定期送上。”
說完正欲離開,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對了,千萬別去你的太后老人家那邊告狀,否則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說罷冷哼一聲,加快跟上了夜紅綾的腳步。
出了地牢才發(fā)現(xiàn)府邸里安靜得有些詭異,羅辛轉(zhuǎn)頭打量了一番:“殿下,這里是長陽侯府吧?”
而且看眼前這奢華的布局,應該是長陽侯的主院,太后男寵崇峻的住處。
夜紅綾沉默地點頭,抬腳走上石階穿過長廊,往主院外面走去。
“崇峻府中不是養(yǎng)了很多護院?”羅辛皺眉,“怎么主院發(fā)生這么大事情,府里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些護院莫不都是養(yǎng)假的?
夜紅綾沒說話,腳步沉穩(wěn),走路的速度很快卻并不顯急躁,就像平時在自己府上走路一樣,帶著幾分沉著冷然。
長陽侯崇峻居住的主院外圍是一片竹林。
穿過竹林小徑走到外面,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黑衣少年沉默地站在橋上,峭拔凜銳,如黑夜里散發(fā)出森冷寒芒的一柄刀。他的左右前后包圍著烏壓壓的護院,個個虎視眈眈......卻又底氣不足。
而比起包圍在周遭的人,地上躺下的更多,橫七豎八,堪稱尸橫遍野。
羅辛瞬間明白了為何府中這么安靜。
原來是有人阻攔了護院的腳步。
府中燈火點點,映著橋下湖面上波光粼粼,夜風拂過湖面蕩起圈圈漣漪,而原本干凈清澈的湖中卻落了不少尸首,平白污了這片漂亮的湖景。
夜紅綾走上小橋,站在橋上的黑衣少年轉(zhuǎn)過身,微微低頭:“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