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安僵硬回頭,對上了江頌的臉后,人麻了。
“你又是怎么回事?”他的房間是什么旅游景區(qū)嗎,這么多人闖進來?
見江頌沒打算解釋,厲明瀾道,“江頌給我們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你住哪兒,就一起來了。”
蘇童安:“......”
江頌一定被他發(fā)的那張照片刺激了。
“不過——”厲明瀾意味深長,“你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你剛才叫的姐姐,又是誰?”
蘇童安猛地一頓,連忙捋下了頭上的兔耳朵,又從衣柜中胡亂套一件衣服,勉強遮住了身體。
江頌就冷冷盯著。
阮莞一定還在這里——
他像是一條警犬似的,不著痕跡地翻找著房間的角落。
臥室沒人,他來到了客廳。
最后,他將目光定格在了廚房。
他抬腳走過去,卻被蘇童安猛地拉住,“不能去!”
江頌眼睛一瞇。
他停住了腳步,沒再往前走。
他和蘇童安一樣,都不想讓厲明瀾知道阮莞和他們的接觸。
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如果厲明瀾知道阮莞和他們有了牽扯,為了男人的尊嚴和面子,只要稍稍對阮莞好一些,以阮莞的戀愛腦程度,真的會被套牢得死死的,那他們就徹底沒機會了。
——“什么味道,好香啊!”
厲明瀾沒注意二人之間的拉扯,徑直走向了廚房。
“不能去!”
江頌眸子一縮,和蘇童安同時伸手。
但還是晚了。
厲明瀾走進廚房,目光盯著冰箱后的位置,腳步一怔,“怎么回事?”
蘇童安的大腦飛快運轉,江頌也想辦法找補。
房間安靜無比。
仿佛只能聽到心跳聲。
——“是,我們的確認識。”
——“小安,你還會煮粥?”
蘇童安和厲明瀾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說什么?煮粥?”
蘇童安一頓,快步走進廚房。放眼廚房內哪里還有阮莞的身影,只有灶臺上的砂鍋正在嘟嘟冒泡。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厲明瀾見火候差不多,關閉了煤氣閥,然后才道,“你剛才說什么,你和誰認識?”
“沒、沒誰......”
“我知道了。”厲明瀾似笑非笑,盯著沙發(fā)上的一件女士防曬外套。
“是那個‘姐姐’吧,你剛才那個兔耳朵也是戴給她看的?她人呢,怎么沒看到,不會是我來打擾你的好事了吧?”
“不過這衣服有點眼熟......”
“呵。”江頌嗤笑一聲。
能不眼熟嗎,那是阮莞的衣服。
一定是剛才他沖進臥室,阮莞趁機離開時,忘記拿了。
他陰陽怪氣,盯著蘇童安道,“我看某些人不是發(fā)燒,是發(fā)、騷、了。”
而蘇童安也不甘示弱回擊:
“沒事,我年紀小,發(fā)燒生病了只是偶爾的,倒是頌哥,你可要照顧好你自己,都要奔三的人,身體功能都退化了,要是身邊還沒有女朋友照顧,也太慘了。”
一旁,厲明瀾沒聽出二人的火藥味,還跟著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你不也是老男人?”江頌沒好氣。
“我不一樣,我結婚了。”厲明瀾道。
“......”
“對了,我差點忘了。”厲明瀾偏頭,對蘇童安調侃道,“你頌哥可不是孤家寡人了,沒看到他剛發(fā)朋友圈官宣小女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