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濯池!”
“怎么不叫小叔了?”男人燒紅的眼就這么凝視著她灰敗的眼眸,“忘了,是誰養(yǎng)了你十年!”
葉棲棠眼尾泛紅,快哭了。
“邵先生……”她艱難開口,“邵先生,我們已經……”
“放開她!”
江頌年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揮起拳頭就要往卲濯池的臉上打,結果還沒碰到就被趕來的宋城摁住。
“卲濯池,你別碰她!”
卲濯池一言不發(fā),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看垃圾的眼神。
單手拽人入懷。
“碰了,又能怎樣?”
“卲濯池,我殺了你!”江頌年睚眥欲裂,只想跟他拼命。
宋城繼續(xù)摁著他,“江總,你冷靜點。一會兒警察還要找你問話。”
“找我干什么?我還沒報警,你們私囚我太太,我要報警抓你們!”
“那位顧小姐可是當著警察的面承認是你慫恿她去sharen的。”
江頌年渾然一驚,瞪大眼睛,“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讓她來殺棠棠!”
說到這個,葉棲棠頓時想起顧希彤的話。
她掙開卲濯池蹣跚走到江頌年的面前。
“對,今晚是顧希彤是想燒死我。但三年前呢?三年前的車禍不是你故意制造的嗎?”
這話一說,江頌年的大腦瞬間空白。
連掙扎都忘了。
葉棲棠嗤笑,“江頌年,你默認了!”
江頌年恍惚,驟然回神。
“不是的!我沒有!棠棠,你信我!”
“是不是,你去跟警察說吧。”
病房外,警察已經過來。
一名女警給葉棲棠做筆錄,一直持續(xù)到凌晨才結束。
至于江頌年則涉嫌與顧希彤合謀sharen被帶走調查。
等人都走了,宋城替他們關燈。
明明是高級套房,宋城卻故意將他們兩人的床安排在了一塊,中間就隔了一條簾子。
因為燒傷,葉棲棠根本就睡不著。
一閉眼,就是大火灼燒皮膚的刺痛。
她輾轉反側,眼睛睜開又閉上。
隔壁床,突然傳來了卲濯池低沉的嗓音,“疼得睡不著?”
葉棲棠沒說話,手指摳著床單,“您也疼得睡不著?”
卲濯池:“……”
“我明天就換病房,不給您添麻煩。”
卲濯池依舊沉默。
“邵先生,感謝你今天救我,醫(yī)藥費等出院后我會轉給宋先生的。”
她撇得干凈,半絲牽扯都不想有。
卲濯池氣不打一處來,但想起今晚的一幕,又舍不得發(fā)火,“車禍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葉棲棠實話實說,轉念一想,既然打算繼續(xù)跟男人保持距離,她的事情就沒必要跟他說那么清楚。
卲濯池翻身下床,扯開簾子,剛想逼供卻見她拱著腰背,縮成了一只大蝦的形狀。
所有氣話又憋了回去。
緩緩拉下簾子,卲濯池忍著后背的灼燒感重新側躺下。
一夜過去,天一亮卲濯池就扯開了簾子。
結果床上空蕩蕩的,一摸床單早就涼了……
“宋城!”
宋城一個彈射,從外間的沙發(fā)上跳起來,“在在在,我在!”
“人呢?”卲濯池惡狠狠地盯著空了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