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教授,今天這場專題會診的重要性......我相信你是知道的吧?”
“如果處置不當......不僅我們東海第一人民醫(yī)院將名譽掃地,連帶著東海公家都會被上面問責。”
“出于保密性和嚴重性考慮......你確定要把這么重要的病例交到一個外院的醫(yī)生手中嗎?”
他信任崔學斌,但他不信任葉飛......畢竟葉飛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和今年剛考進來的那批醫(yī)生只怕差不多大,這種剛從學校畢業(yè)的小伙子,充其量就是“能考試”,距離“能治病”,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臨床學習和經(jīng)驗累積。
鄒源齊的懷疑不無道理,一些老成持重的科室主任和專家聽了都忍不住附和著點頭道:
“鄒副院長說得對......這么年輕的醫(yī)生,經(jīng)手過的病例能有多少?行醫(yī)沒有經(jīng)驗,一切都是空談!”
“醫(yī)生可不是拿著書本看病的,我不信他一個小年輕會比我們這些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臨床經(jīng)驗的專家更厲害!”
“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么手段獲得崔教授的信任的,但我總覺得這小子動機不純,要不還是趕緊報警吧,讓巡捕來處理!”
他們對葉飛沒有偏見,但他們不能接受葉飛年紀輕輕就擁有一身超越他們醫(yī)術(shù)的可能性,畢竟如果這是真的,那他們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臨床歷練和經(jīng)驗難道就一文不值?
“你們,真是可恥!”
就在鄒副院長和一眾專家們?yōu)殡y葉飛的時候,一個略顯生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你們,明明是如此地無能,但又如此地排斥,那些有能力的人,我真為你們,感到可恥!”
羅蘭操著她明顯斷句有問題的漢語,盯著鄒源齊等人憤怒地道,然后轉(zhuǎn)過臉,換過一副語氣對葉飛輕聲詢問道:
“這位年輕的先生,你對我父親,的病,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葉飛聽著那蹩腳的漢語,好不容易才理解了羅蘭的意思:
“我......知道你父親的病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有信心可以治好他。”
“真的嗎?”
羅蘭瞪圓了那雙藍色的大眼睛,震驚地問道:
“請問你是哪所國外,高等學校畢業(yè)的?學的是哪個科?”
葉飛直言答道:
“我沒在國外念過書,畢業(yè)于東海醫(yī)學院,學的是臨床藥學,但現(xiàn)在主要是以中醫(yī)的手段治病救人。”
羅蘭聽到這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所以......你是一名,年紀輕輕的,中醫(yī)?”
“是的。”
葉飛認真地點了點頭。
羅蘭聽了當即目光一凌,甚至下意識地罵了一句她的母語國罵:
“中醫(yī)?你竟然是,一名中醫(yī)?難怪你敢說,自己,可以治好我的父親,原來你竟然,是一名中醫(yī)!”
“你們國家的中醫(yī),都是些,江湖騙子,你知道我在《醫(yī)術(shù)》雜志上每年要編輯,多少鄙夷你們,這些騙子的文章嗎?”
“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碰上了,你們這群,最可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