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話音未落,陳仲景已經拉著他出門,并把套房的門重重關上。“小葉,你夠了!”陳仲景轉過身來,陰沉著臉瞪住葉飛:“你這是在干什么啊?剛剛在衛生間里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讓你好好地幫我,盡量促成這次投資,我雖然叫他大舅哥,但關系還沒有近到能讓他把錢投到一個可能需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收回成本的項目上。”“我們唯有盡可能的博取他的好感,項目才有可能順利落成。”“可你瞧瞧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如果不拉你出來,你信不信霍董早已經叫他的保鏢把你轟出來了?”“到時候場面要有多難看,你想過嗎?”葉飛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陳市首,看來你是真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啊......”“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霍董如果不聽我的勸告,這幾日內必有血光之災,到時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還不一定,項目的事情你還怎么落實?”“如今你唯有讓他這幾天老老實實地在酒店里待著,等‘歲破’過了之后再出門行動,否則他在劫難逃!”霍恩第和吳宜瑄對他的態度很不好,如果不是看在陳仲景的面上,他才懶得去管霍恩第的死活。陳仲景見葉飛到現在依然固執己見,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葉,我不知道你受那些封建迷信的思想荼毒有多深,但我覺得我有必要先表明我的立場......”“我是堅定的客觀主義唯物論擁護者,你說的那套牛鬼蛇神的東西在我這兒行不通。”“你如果還要堅持你的那套東西,那是你的自由,但請你不要再到我面前來說,因為我是不會相信的!”說罷他直接一扭頭,和葉飛分道揚鑣。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風水堪輿的東西虛無縹緲,時常讓人生出一種僥幸感,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便愿意相信,而不利于自己的,則有選擇性地視而不見。葉飛對陳仲景的態度有些失望,但他也理解陳仲景的苦衷,畢竟現在在陳仲景的眼里,東海云峰的療養院項目才是重中之重,任何與這個目標相違背的行為和觀點在他看來都是不好的、需要抵制的!回到家中,甘劍龍由于感冒的緣故,早早便睡下了,甄琴見葉飛悶悶不樂,禁不住上前問道:“兒子,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臉的,是發生什么事了嗎?”葉飛長出了口氣,搖搖頭道:“沒事,就是覺得心里有點堵得慌。”甄琴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是什么事,可以跟媽說說嗎?”葉飛搖搖頭,他不想嚇著母親,于是選擇避重就輕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明明說的是真話,可卻沒有人相信,所以感覺有些苦惱。”甄琴點點頭:“我明白......但是你也不用太難過。”“因為事實勝于雄辯,那些質疑你、不相信你的人,總會在現實中嘗到苦果的。”“到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你是對的。”“嗯......”葉飛苦笑點頭,心里暗道:到時候,只怕一切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