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員工專用的。以前她都是乘坐顧寒宴的專屬電梯上樓,但昨天被擋在電梯前,溫栩之忽然意識到林染的入侵是方方面面的。她不會喜歡溫栩之占用這電梯,更不允許溫栩之和顧寒宴有共處的可能性。看著她冷漠的背影,一直平靜的顧寒宴反而是微微瞇了下眼睛。舌尖頂了頂腮幫,仿佛在思考什么。總覺得溫栩之今天的態度,比昨天更奇怪了,也不像是前幾天甩臉色的樣子,倒是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決絕。也讓顧寒宴有微微的不適應。而手臂已經被林染拉住,轉過頭便是林染笑著的臉,“寒哥哥,我們也上樓吧。”顧寒宴沒有再多想,任由林染抱著自己的手臂,一直到出了電梯。溫栩之也恰好從員工電梯出來,跟在兩人身后回到座位,就聽到林染又說:“昨天多虧了寒哥哥,要是我自己肯定沒辦法那么快地熟悉資料。”“你很聰明,不要這么說自己。”顧寒宴雖然是和林染說話,但目光卻若有似無地向溫栩之這邊掃。溫栩之并沒有注意,只聽到林染又說:“如果下次我早點開始準備就好了,就不會這么臨時抱佛腳......”“而且還在公司鬧笑話,真是丟死人了。”說著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顯然昨天對她來說開會才是重頭戲,她還沒來得及找溫栩之,今天這是開始暗示顧寒宴秋后算賬了。果然,沒一會兒顧寒宴就對林染說:“你先處理別的事,下午早點下班陪我回家吃飯。”緊接著看向溫栩之,“你跟我來。”溫栩之剛坐好,聽到這句話便“嗯”了聲,沒有什么情緒地跟著步入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關上后,密閉的空間里只剩下二人。縱然辦公室很是寬敞,但溫栩之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顧寒宴身上那一股壓迫感。“顧總,找我有什么事嗎?”溫栩之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向顧寒宴的眼神沒有半分往日的情緒。顧寒宴覺得眼前的人,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但具體是為什么,他又說不上來。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昨天的事,故意的?”“什么故意的?”“你發給林染的PPT,為什么要用提交工作的形式,還抄送了那些人。”溫栩之不慌不忙地回復:“我個人的習慣,發郵件就是這樣的。”“哦?可是這并不是一份需要抄送的郵件。”“顧總,您以為我是故意這么做的嗎?我做事向來喜歡留一手備份,這也是當初您教我的。”當初溫栩之剛進入顧氏,還是一個職場菜鳥,很多事情都不擅長處理,莫名被推了鍋,對方說自己沒收到她發來的文件,所以這件事是她的責任。當時顧寒宴很嚴厲地當著所有人的面批評了溫栩之,私下只給她丟下一句話:“做事記得給自己留證據,不要給別人甩鍋的機會。”仔細想想,也很諷刺。顧寒宴當初沒有偏袒過她,如今卻讓林染處處依靠。可溫栩之的依靠又能是誰?正想著,卻聽到顧寒宴冷笑一聲:“我剛看到工作消息,為什么又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