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花柳病!
秦脩這話出,屋內(nèi)三人瞬時(shí)眼睛都瞪大了。
良久,呂氏率先找回聲音,騰的站了起來,白著一張臉,直直盯著秦脩,“你,你剛才說什么?你,你再說一遍?”
秦脩:“我說,我得了花柳病。”
這次說的又慢,又清楚,是真的怕呂氏聽不清。
呂氏聽言,眼前頓時(shí)一黑,當(dāng)即就暈死了過去。
“大奶奶,大奶奶......”嬤嬤驚呼。
可這會(huì)兒沒人顧得上呂氏。別說暈,就是這會(huì)兒斷氣了,秦老夫人都騰不出工夫管她。
秦老夫人面色緊繃,臉色發(fā)白的看著秦脩,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你,你,你在逗祖母玩兒是不是?”
“不是。”
秦脩說完,看向云傾,“你有什么要說的?”
云傾就呆,愣愣的看著他,心思卻已是千回百轉(zhuǎn)。
在秦脩說出他有花柳病的瞬間,云傾幾乎是剎那間就在心里給自己挑好了壽衣的樣式,和死后要梳的發(fā)髻。
這會(huì)兒聽到秦脩問話,云傾木木道,“死的時(shí)候,我,我可以穿紅色的壽衣嗎?”
她想做艷鬼。
聽云傾一開口就是這么一句,墨文肩頭顫了下,即刻低下頭來。
秦老夫人:......
她,她要做厲鬼?
因?yàn)樗赖奶浚?/p>
秦脩看著云傾,面皮抖了下,隨著木著一張臉道,“若是你喜歡,自是可以。”
“多謝小公爺。”說著,云傾神色恍惚,有些六神無主道,“我本以為成親后,我要做的事兒是孝敬長輩,敬仰夫婿,關(guān)愛晚輩。結(jié)果,沒想到......”
云傾說著,抬手抹一下眼睛,哽咽道,“沒想到,成親后只要做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準(zhǔn)備壽衣,真是世事無常。”
說著,又仰頭看向秦脩,“相公,我本只盼著我們能相敬如賓,不曾想,我們一下子就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了。”
秦脩:......“是呀!一下子就生死相依了,夫人可高興嗎?”
“高興,高興!你看,我都喜極而泣了。”
看云傾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哭著,看著秦老夫人道,“祖母,我有點(diǎn)暈,我想回去躺會(huì)兒,可以嗎?”
秦老夫人:“可以,可以。桂嬤嬤,你送少夫人回去。”別說躺著,這會(huì)兒云傾就是想撞墻,秦老夫人都能理解。
“是。”
桂嬤嬤扶著腳步不穩(wěn)的云傾走了出去。
云傾一走,秦老夫人瞬時(shí)起身,猛的將秦脩拽到跟前,直直盯著他,“你如實(shí)告訴我,花柳病這事兒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
錦霞院
不知過了多久,呂氏幽幽轉(zhuǎn)醒。
“夫人,您醒啦。”
聞聲,呂氏轉(zhuǎn)頭,看到丁嬤嬤,恍恍惚惚道,“嬤嬤,我剛才做噩夢了。”
丁嬤嬤聽了,神色復(fù)雜。
看丁嬤嬤那神色,呂氏頭皮一緊,“難,難道不是夢?”
丁嬤嬤倒是想說不是,可惜......
“夫人,那,那是真的。”
聽言,呂氏腦子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又差點(diǎn)暈死過去。可眼睛閉了幾閉,最后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