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就瞧見個個都帶著禮盒,這會兒把禮盒攤開。
“徐氏若方,珍藏字畫一幅,望與莊先生探討一二。”
“杜氏林立,象牙棋具一幅,上好佳木棋盤一把,望與莊先生對弈。”
“......”
緊接著還有很多好物,就像是報菜名一般簡單。
生怕旁人聽不見,亦或是怕被旁人的好物比了下去,所以一個比一個的聲音洪亮。
但是沈珍珠仔細看,倒是沒有瞧見什么莊先生,鬼影子都瞧不見。
這會兒,許清桉被旁邊那個杜氏林立拉著了。
“許兄!難不成你也要拜師?”他有些驚喜,“你的才華,莊先生肯定看得上。你帶了什么禮物過來?”
“未曾。”許清桉道。
這會兒沈珍珠也有些心虛,這一窮二白的,兩百文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誰知這會兒莊先生出來了。道袍直領(lǐng)大襟,領(lǐng)口綴上素白護領(lǐng)。樸素簡潔,文雅至極。這會兒皺著眉頭,嚴謹至極。
這會兒一眼掃過來,各個準備拜師的小公子拿著禮物過去,蜂擁而至。
誰知道莊先生掃了一眼,而后拱手作揖。
“敦詩說禮中軍帥,重士輕財大丈夫。常與師徒同苦樂,不教親故隔榮枯。”
“是以,師徒之間,重在緣字。在場所有公子,與老夫都無緣分,所以諸位請回。”
說罷,他的袍衫獵獵生風,朝著遠處走去,倒是一個都沒有給正眼。
許清桉也沈珍珠亦復如是。
沈珍珠嘀咕:“他說緣分,但是都沒有仔細瞧你們,怎么就知曉沒緣分?”
許清桉道:“莊先生脾氣古怪,不好相與。他說的話,自有他規(guī)則,我們不必琢磨。”
“那為何還有這么多人等在門口?即便是全部都被拒絕了?”這會兒,周圍依舊是圍滿了各種各樣的人。那些拿著禮物的有錢公子,依舊在一旁等著。
“莊先生,有實力。”許清桉道。
隨后虎子阿娘一幅廚娘的打扮,過來站在沈珍珠面前,道:“莊先生可厲害著,這幾年縣城的那些秀才都是他培養(yǎng)出來的。聽說他的門生還有人進殿試了呢。這幾年還培養(yǎng)著很多,大多是不輕易收徒了。”
“阿嬸!”沈珍珠激動地拉著她,“你知曉我們在這邊啊!”
“那可不是,虎子都與我說了,你阿叔也讓我多照看你們,在這里等是沒辦法的。倒是不如隨我去小廚房坐坐。我找機會讓你們見見面。”
“你家夫君這個事,阿嬸既然要幫,就要幫到底。”
沈珍珠點頭,看著她滿臉都是謝意。
而后兩個人就被阿嬸拉著去廚房那邊了。本來阿嬸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這會兒小夫妻還帶著一個童工。倒是干得厲害。
沈珍珠幫著翻炒,許清桉那邊則是劈柴,至于沈朗星不斷地丟木炭進去火里。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
阿嬸道:“那莊先生啊,出去溜達一會兒,就回來吃飯了,等會兒還有些等著求學解惑的門生一起。倒是不如讓你們家那口子端菜過去,也能露一個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