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一路上都忙著趕路,和拉牛車的老翁反復不斷地說話,讓他加速。
老翁看著車里滿當當?shù)乃€有用黑布撐著外面套好,看不清里面的東西。道:“姑娘,快不起來啊!這已經(jīng)是老牛承受的最大重量了。”
“或許等會兒還要歇息一下。”
沈珍珠雖然覺得時間趕不上,但也都同意了。
主要是這牛走路,看上去還沒有人快了。這會兒才十分清楚“老牛拉破車”那句話。
感覺牛車慢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們這邊慢吞吞地往前走,才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趙德海那邊就帶著打手過來了。
趙德海倒是坐著馬車過來的,身后跟著很多人,還帶著他們之前拿到的所有虹鱒魚過來。
看見沈珍珠這種破速度,直接給笑出聲來:
“沈娘子就這樣還趕時間呢?”
“這么多虹鱒魚,若是帶不走,就我拿過去了。反正也是孝敬少東家。你一個姑娘家的多有不便。”
“我們虹鱒魚都是帶來的,準備好與你這里的湊在一起,到時候直接拿去給少東家,順路。咋樣?”
“交給我,你想要的錢,我會分你。”
這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實際上趙德海什么都不說,強搶東西也都是可以的。
沈珍珠直接笑了。
道:“您這話有意思了。看來不僅僅知道我打倒了虹鱒魚,還知道我具體有多少條虹鱒魚。我們村的人可真有你的內(nèi)應啊!”
“哈哈,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收買你們這些賤民,錢都不需要。”說到這里,他就有些不屑一顧。
而后沈珍珠擦了擦手上的水珠,繼續(xù)道:“我自己拿去賣所有的錢不會么?我要和你在這里平分。趙叔,我也不傻啊!”
趙叔看著她這欠揍的樣子,就氣得不行,想要把沈珍珠立馬丟在地上踹死她。
“你這個賤蹄子!”
“今天好不容易落單了,我不打死你,老子不姓趙。”
說著,就拿起身后的編繩,朝著沈珍珠的手臂就直接拍打下來。沈珍珠沒有來得及閃躲,直接就打在身上,皮肉綻開,一時之間染紅了身上的布衣。
沈珍珠看著這鞭痕,笑了笑:“趙叔就這點本事。只知道欺軟怕硬。”
“本來還以為有多少的能耐,上一次就被我家夫君打得在醫(yī)館茍延殘喘,如今怎好意思在這里繼續(xù)堵我的?”
“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你的面子也找不回來啊!”沈珍珠的眼里都是看不起。
被一個女人看不起,還是這種十分嫌棄的眼神,他要發(fā)瘋了。
整個人激動的情緒達到了頂端。這時候沈珍珠立馬說道:“我說這些話,趙叔是不是就忍不了了呢?想要弄死我?”
“甚至覺得我這樣的人,都不配和你說話。”
“哼。”趙叔冷哼一聲,又一鞭子朝著沈珍珠耍下去,沒有留情面,這會兒沈珍珠吐了一口血。
人的情緒一旦到達頂端崩潰,那么他就會失去思維能力,腦子就會不清醒。
沈珍珠要的,就是他這會兒的不清醒。
沈珍珠忍住身上的疼痛,毫不畏懼的看著趙德海的眼睛:“趙叔與其一直盯著我,倒是不如看看你的虹鱒魚。”
“你看看你身后那些放在馬兒身上拖著的虹鱒魚,是不是都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