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嘆了一口氣。
本來許母以為沈珍珠會難受得吃不下飯,亦或是心有疑慮這會兒開始疑神疑鬼。
未曾想沈珍珠在這里吃好喝好,甚至還吃了兩大碗米飯。
要知道,在富貴人家的女子,都不能吃太多的。一頓飯只能吃五分飽,不少人還要維持身材和皮膚。
所以沈珍珠每頓吃這么多,如此隨意且不顧及他人。還能皮膚那么好......甚至她的樣貌,膚如凝脂,一點都沒有在海邊被曬黑的感覺,也未曾有那種窮人家營養不良的樣子。
之所以看沈珍珠不爽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因為過于嫉妒。
為什么她就可以一點苦頭都不吃。而且看上去還如此瀟灑。
吃完之后,未曾等著長輩許夫人放筷子,沈珍珠就站起來了。
這行為直接把許夫人給氣笑了:“沈珍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倒是也挺好笑的。”許夫人旁邊的妾室直接就說了,“沈娘子吃飯,想吃什么菜就夾什么菜,按照道理,這些菜都是要等著當家主母吃了一口,你才能吃。”
“再有,這些菜不能反復夾一個碗里的。這些我可曾說過?”
沈珍珠聽了這些話,點了點頭:“嗯,那你們都遵守得挺好的。”
那婢女嘴都氣歪了:“沈娘子,這些話都是說給你聽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這個時候,還是其他時候,你都要學會尊重人,不要給我們家丟人。”
“沒事,一個漁女嘛,昨日母親不就在那么多人面前,說了要多多包容么?丟人不存在的。你說是吧,許夫人。”
說著沈珍珠就站起來,許夫人皺著眉頭:“你要去哪兒?”
“自然是出去經商,鋪子還等著我呢。”
“呵。”許夫人先前可以說還能容忍,對于沈珍珠確實是不發火也成。但是如今她就像是總算找到發作的機會了一般。
趕緊就說道:“沈珍珠,我作為婆母,這個事情必然要說清楚。既然嫁進來我們侯府,這些亂七八糟的生意就不要再繼續了。”
“我們侯府絕對不和商人這種賤戶來往。商人什么樣子,我們比誰都清楚。這里是許昌侯府。想要在這里長久的生活下去,安安穩穩做你的許清桉媳婦,就給我好生的聽話,趕緊生一個孩子相夫教子!”
“那些生意要接觸多少男子?接觸多少遭難的老百姓?我們這可是大戶人家,丟不起你這個人!”
許夫人說起這些話,就氣喘吁吁。
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折辱。
實際上,她一開始就知道沈珍珠經商,如今不應當反應這么大才是。
但是如今,沈珍珠也道:“也好,那你就做主休了我。”
“為了一段婚姻放棄自己的事業,我沈珍珠可做不到。”
說完,沈珍珠就出去了。
而后許夫人坐在地上,整個人受到莫大的打擊。
杏桃和水碧一左一右的跟著沈珍珠,水碧在準備馬車去鋪子里。
至于杏桃有些擔憂:“珍珠姐,你這般說,她們估計針對你更加愛厲害了。日后恐怕會更加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