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立刻會意,去衛生間拿了盆子。鑒于上次的教訓,這次特意多拿了幾個盆。邢宇剛拿了盆子,傅琛的胃里翻江倒海,一口血吐了出來。吐血的量還是挺多,只是顏色比上次淺了,可以看到一些淡淡的紅色。上次傅琛吐的血水,是漆黑的,跟墨水一樣。吐了兩盆血水,傅琛才停了下來。白苓瞥了邢宇一眼,“把廚房里熬的藥水倒進浴缸,然后接著熬,中火,十五分鐘倒一次,把浴缸倒滿為止。”邢宇是徹底對白苓心服口服,對她的話沒什么疑惑,直接照辦。江時越在旁邊看著傅琛有些虛弱的身體,擔憂道,“他吐這么多血,不會給吐死吧?”白苓抬眸,一只手搭在傅琛胳膊上把脈,不緊不慢的說,“他吐的是毒素,剛開始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毒素清的越多,他的血液也就越干凈,之后會出現眩暈無力等癥狀,都是正常反應,多吃些補品就好了。”“這個沒問題,我明天就買補品來,一定把傅爺的身體補好。”江時越一顆緊繃著的心終于放松下來。白苓把完脈,手撐著下巴,眼睛盯著傅琛,長長的眼睫有規律的眨著,眸光狡黠,“也別補太多,你腎虛,補品吃多了反而不好。”傅琛,“......”江時越,“......”氣氛一度尷尬了。江時越紅著臉好半天,看了看白苓,又看了看傅琛,最后很挫敗的說了句,“傅爺,我先回去了。”走的時候,他又停下來,看著傅琛,好半天才擠出幾個字,“管管你媳婦。”江時越走了,傅琛才回過神,那雙深邃如墨般的瞳孔盯著白苓,眸光暗轉。稍許后,他身子微微傾斜,嘴唇貼近白苓的耳朵,“我怎么不知道我腎虛?”溫熱的呼吸打在白苓的臉上,她白皙的臉莫名的泛起一陣紅暈。他們離的很近,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白苓不喜歡煙味,卻不反感傅琛身上的味道。兩人四目相對許久,白苓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你懂醫?”其實傅琛腎沒問題,只是白苓氣他隱瞞季墨寒的事,就想調侃他一番。沒想到她自己反而沒法光明磊落的看傅琛的眼睛。傅琛,“......”行!你懂醫,你說了算!這時,邢宇來來回回好幾趟,終于把浴缸添滿了。他走出來,恭敬的對白苓說,“白小姐,弄好了。”白苓恩了一聲,就跟傅琛去了浴室。邢宇沒跟上來,傅琛讓他先離開了。浴室里。白苓指著浴缸,“把衣服脫了,進去。”頓了頓,她補了一句,“全脫,一件不剩。”“咳咳!”傅琛沒忍得住,咳了兩聲。那張冷峻的臉瞬間滾燙。他怔了半響,才緩緩開口,“你確定?”嗓音沙啞的不像話。整個身體都緊繃著。他發現,在白苓面前,他果斷不起來。這小姑娘總是能讓他處于一個尷尬的境地。白苓倒很坦然,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這是我精心調制的藥浴,除了排毒,還可以強筋換骨,需泡四十九天,因藥性太強,我必須在這里觀察你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