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安翎說。
輔大夫趕緊叫來隨從,讓他把藥箱打開,動作快了起來。
人傷得這么重,衛大人一家竟然還在吵吵鬧鬧,還顧著責罵她,他可真是長見識了!這姑娘攤上這樣的親爹當真可憐。
“去打盆熱水過來!”輔大夫對著衛家人語氣都暴躁了起來,“她流了這么多血你們沒看到?”衛明過來看了一眼,頓時也倒吸了口涼氣。
衛安翎一頭濃密烏發如云,流了血他倒是沒注意。
“這怎么傷的?”他轉向了衛夫人,“不是讓人去接她的嗎?那些人呢?”衛夫人扶著腰哽咽,“老爺,我不知道啊,我是都安排得很妥當的,誰知道路上出了什么事?”輔大夫給衛安翎把了脈,又仔細檢查了頭部,眉皺得要夾死蒼蠅。
“我這里有止血化淤的藥粉,但是藥效有點猛,敷上去會很痛,你能不能忍得住?”這是他調制的藥,一般就給那些軍士猛將用,效果很好,但會特別痛,好些男人都受不住。
“能。”
衛安翎沒有半句廢話。
輔大夫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他也這是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么重的傷,肯定已經痛得厲害了,她卻面無表情的。
這姑娘是沒有知覺了嗎?輔大夫給她敷上藥,再拿白布條將傷口包扎起來。
“你這頭部受了重擊,還不知道里頭會不會有淤血,這幾天一定記得臥床休息,起身時輕緩一些,一旦有什么不舒服就得找大夫。
現在我先給你針灸,盡量能讓血氣行通。”
輔大夫能說到這些,衛安翎就覺得他的醫術確實很不錯。
藥現在已經開始起效,血止住了,但傷口火辣辣確實痛得厲害。
“好。
痛不痛?”輔大夫又忍不住問。
“痛,但是能忍受。”
嘶。
男人都會痛得眥牙咧嘴的,她竟然能忍受?衛安翎看著輔大夫額中的黑氣,還是開了口,“您最近時常頭疼吧?”輔大夫愕然。
一直等著的衛夫人聽到這話立即就發作了。
“胡說什么呢?還反過來問輔大夫了!”衛昭云也跟著說,“二妹妹,有你這樣咒輔大夫的嗎?他老人家自己就是大夫,怎么可能頭疼?”真頭疼,自己就治好了。
“您讓他們都出去。”
衛安翎對輔大夫說。
現在他的話比她的好使。
衛明沉臉,“安翎,能不能別胡鬧?請衛大人帶她們出去吧。”
輔大夫打斷了他。
衛明一愣。
輔大夫怎么還當真聽這個孽女的?但是他們無奈只能退了出去。
輔大夫的隨從守在門邊,也好奇地看著衛安翎。
“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