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事被挑破,兒臣心里,卻是松了口氣的。”
“以后,兒臣就再不用因此不得安寢,也因禍得福,再次得見父皇。”
“父皇,兒臣愿意領(lǐng)罰,您要打也好,要罵也好,兒臣都認,只求父皇不要再關(guān)兒臣禁閉。”
“不然兒臣被關(guān)久了,下回又不知會出什么昏招。”
天德帝冷笑:“你犯下如此大罪,還敢跟朕講條件了?”
辰王:“兒臣不敢!”
天德帝:“還打也好,罵也好,你都領(lǐng)罰,你以為朕聽不出來你糊弄朕?”
“你犯下這么大的罪,朕就是賜你一條白綾一杯鳩酒,都是輕的,你還想朕輕拿輕放,打幾下罵幾句就把事情揭過了?”
辰王這會兒不敢吱聲了。
他確實是在耍滑頭,但這會兒他怕再開口,激怒了天德帝,真賜死他。
辰王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也不說話,只是磕頭。
天德帝暫時沒有理會他,只看向跪在另一邊的定國公顧長鋒。
“定國公,你來和朕說說,為什么你的女兒,會出現(xiàn)在辰王在寺廟的廂房里,還奴仆成群?酒肉不斷?”
定國公自然也早就想好應(yīng)對之詞,他這個說辭甚至都不是現(xiàn)在想的,而是在把顧明嫣送去給辰王那一刻,就已經(jīng)想好了。
顧長鋒道:“回皇上,此事,臣實難啟齒。”
“今日皇上過問,臣也不得不自曝家丑。”
“事情還要從當日賜婚說起,臣這二女兒顏色好,臣自小偏疼幾分,當日皇上給定國公府大小姐和靖王賜婚的圣旨下來,臣這小女兒便上了心。”
“也是臣年輕時造的孽,把靖王妃一直放在鄉(xiāng)下田莊養(yǎng)著,臣這二女兒在府里,從未聽說過自己還有個姐姐,便以為那圣旨是賜給她和靖王的。”
“誰知最后,卻是她姐姐嫁入靖王府。”
“臣那小女兒一時接受不了,便做了許多錯事,更是為了賭氣,各種貶低靖王,被靖王知曉后,便罰了她。”
“她是個心氣高的,自此就更是一門心思想跟她姐姐,也就是靖王妃一爭高下,見姐姐成了靖王妃,她便也要給自己謀一門王妃的好婚事。”
“可......”
定國公說到這里頓了頓,這才繼續(xù)說道:“如今朝中成年皇子只有三個,且都已有正妃,臣這小女兒想當王妃自然當不成。”
“臣正打算給她找個人家,結(jié)果這時,竟聽聞辰王和離了。”
“又聽說,辰王不但和離,而且還自請出家祈福去了。”
“臣這個小女兒是個膽大包天的,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
“不然怎么辰王會忽然和離?和離后又正好去出家祈福?”
“如果王爺留在王府,王府守衛(wèi)森嚴,她肯定不能接近辰王,但辰王去出家祈福,寺廟里的守衛(wèi)可遠不如王府,豈不正好是她的機會?”
“于是臣這小女兒就心心念念,一門心思想接近辰王。”
“臣,臣見不得她這般,就,就想辦法把她送去辰王身邊。”
“臣想著,若是辰王需要她服侍,也不算委屈了她,若是辰王不需要她服侍,她便在辰王身邊,端茶倒水也是好的。”
“臣有錯,請皇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