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赟詫異地看了眼唐銘,心道對方是個瞎子,怎么一眼就看出這些學生要死了?
這一個星期來,死的又何止幾個學生?在臨時建立的停尸房內,已有十來具學生尸體了。
唐銘察覺到對方的震驚,“怎么?真以為我是個瞎子?”
“不,不是,您是錢組長特招的,洞察力肯定比我們這些人要好,只是......”
唐銘冷笑,“只是你也不在乎這些學生的死活,甚至想著已經死了不少人,也不在乎這一個兩個了是吧?”
剛才對方說古墓出世時,有不少學生圍觀。這可是學校,最不缺的就是學生,中了瘴氣的何止眼前幾人?
以他對那瘴氣蔓延速度的了解,這幾天內,恐怕死了不下一二十人。
“啊?沒有沒有,我......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劉赟心中震驚更甚,連連搖頭,哪怕這種事是他默認的,但他也不可能承認。
唐銘心中生出一股無名怒火,對方好歹也是初入金丹的修士,又是異管總部的人,竟是連這么一點膽氣都沒有。
坐視這些人搞一些無聊的研究,全然不顧學生的死活,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區別?
這些學生都是大好年華,和他一個年紀,如今卻要在這些人的不管不顧下慢慢死亡......
前世他便是被蘇秋顏差點害死,自是更能體會這些學生的無助和絕望!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氣血鼓蕩。
“都給我住手!”
隨著他話音落下,四間實驗室內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門外,不多時,四間實驗室內涌出來二三十人。
這些人修行方式不同,導致他們體內的靈能呈現狀態也不一致,但大體還是四種形態。
土黃的大地之力、碧綠的玄水之力、金白的庚金之力,以及霍家的陰冥之氣。
這些人一看到唐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竟然敢耽誤我們的研究?”
“還是個瞎子?怎么?云麓分部沒人了?竟是派了個瞎子來指揮?瞎指揮嗎?”
“哈哈哈......瞎子瞎指揮,真貼切!”
“劉赟,你好歹也是云麓分部的特戰組負責人,怎么讓一個瞎子來做事?”
“對,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這先秦古墓,我們就不管了。”
“哎哎,別,別介啊!”
劉赟頭大如斗,這些人可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才給喊來幫忙的,這要是撂挑子不干了,那這先秦古墓他們云麓分部可處理不了。
他看了眼唐銘,暗道這小子怎么個事?不就死個把人嗎?這種事情哪有不死人的?他手底下還折了兩個筑基修士呢。
也不知道那錢組長怎么就把這個瞎子給派過來了,雖然實力強橫,但也不能胡來吧?
一旁的霍思杰冷眼旁觀,心道這瞎子脾氣還真是硬,一口氣把楚州四大修真勢力全給得罪完了。
沒了我們幾家的支持,看你這先秦古墓怎么辦。
唐銘面不改色,掃視一眼,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煉氣,筑基也有幾人,修為最高的,反而是他身邊的劉赟。
他冷聲道:“分部把你們喊過來,是讓你們處理古墓的,不是讓你們來做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