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江鳶失眠了,想起一些舊事。
大約去年這時,陸北丞剛剛開始玩賽車,出過一次車禍。
...《江鳶陸北丞陸牧之》免費試讀入夜,江鳶失眠了,想起一些舊事。
大約去年這時,陸北丞剛剛開始玩賽車,出過一次車禍。
那回江鳶差點被嚇?biāo)溃懕必能嚴(yán)锉蝗颂С鰜頃r,滿頭都是血。
不光她以為陸北丞要死了,陸北丞自己也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在救護(hù)車上短暫睜眼的一分多鐘里,喊小梔子。
江鳶趕緊湊過去,她的手被陸北丞一把抓住。
他的手很涼,江鳶雙手捧著摩挲,流著眼淚讓他不要說話了。
可他還是在喊小梔子。
江鳶不確定他是不是清醒,她在他耳邊說:“我在呢。”
他看了她一眼,好像才放心了,又陷入昏迷,只是手還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又喃喃叫了聲小梔子。
好在陸北丞命大,這傷看著嚴(yán)重,其實不然,手術(shù)也不大,在醫(yī)院里躺了將近一個月,然后回家休養(yǎng),三個月和半年的復(fù)查情況都還不錯。
梁父梁母因為這件事勒令陸北丞不準(zhǔn)再玩賽車,但江鳶知道,他還是在偷偷地玩,只是沒法明目張膽參加比賽。
沒人能管得住陸北丞,她也曾經(jīng)試圖勸說,他總是插科打諢帶過話題。
不過,這場車禍在江鳶心里,意義絕對不是單純的陰影,陸北丞昏迷時叫的是她的名字,就連他那些玩賽車的隊友都聽到了,他們也都認(rèn)定她和陸北丞是一對。
那時她就想,陸北丞心底,總還是有屬于她的位置的吧。
這事兒真是沒處說理去,一個男人昏迷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抓著她的手,誰能想到他其實并不喜歡她。
從來沒喜歡過。
江鳶睜著眼在黑暗里想這些,一股沉鈍而又緩慢的疼痛,從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眼淚從眼角安靜地滑落下去。
翌日早晨去上自習(xí),仍是沒法專心。
她和陸北丞從前就算有些小打小鬧的不愉快,也從來不隔夜,要么他會主動和她說話,偶爾她也會低頭。
可這一回,到了中午,她沒有再收到陸北丞的消息。
午飯時,江鳶接到一通許母趙念巧的電話。
“牧之打架那事兒,你清楚嗎?”趙念巧說:“昨晚梁家鬧得挺兇,老頭子差點被氣得犯病,牧之也被關(guān)在祠堂一個晚上,聽說還挨打了。”
江鳶心口一沉。
陸北丞是梁家的寶貝疙瘩,她從來沒見梁父梁母對陸北丞動過手,以前偶爾也會罰跪祠堂,但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
對陸北丞那樣的少爺,這次的懲罰算是很重了。
“我看他爸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