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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我著急抱起安安的遺體。
季薇薇用力地捏住安安的手:林安,別裝了,快滾起來。
我瘋了般猛地推開季薇薇,紅著眼眶吼道:季薇薇,你瘋了嗎你看不出來安安已經不在了嗎
沈知意跌坐在地上,噗笑一聲:林承宇,我看你們能裝到什么時候,我等著你求我給安安捐肝。
說完她帶著許知宴離開。
中午,我看著兒子小小的身體被推進火化爐,眼淚再一次滾落,從此以后就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把他的骨灰裝好,陪著他坐到太陽落山。
一整天,季薇薇都沒有問過一句。
這樣也好。
就讓安安帶著美好的回憶離去,別讓季薇薇惡心了他輪回的路。
最后一點陽光被黑暗吞噬時,我想我和季薇薇十年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我下飛機時,季薇薇的信息涌了進來。
對不起,承宇,今天是我太沖動了。
明天我給安安捐肝,你別生氣了好嗎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對不起,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明天早上,我一定準時出現。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這一刻還是崩潰,多可笑,我與她相知相愛10年,加上兒子的生命安全,都抵不過許知宴一句薇薇。
兒子的遺體擺在面前,季薇薇還是覺得我和兒子在演戲騙他。
那些快樂的過往如走馬燈在我腦海閃過,
我發燒時,她哭紅的雙眼,得知我父母已去世時,她抱著我安慰,我還有她,她會永遠陪著我。
安安夜哭時,她抱著安安整夜整夜地哄,安安被其他小朋友欺負時,她擋在安安身前的背影…
一幕又一幕最后都定格在了她掀翻安安的遺體,捏住安安的手,讓安安滾起來這一刻。
罷了,往事隨風,愛恨隨意,就這樣吧!
我拉黑季薇薇的所有聯系方式,開始新的生活。
…
季薇薇躺在手術臺上時,突然害怕起來,她叫停手術,撕毀協議,終止了捐贈。
許知宴不可置信,拉著她的手,跪在地上求她給許樂樂捐肝。
季薇薇掙脫他的手:不行,我要給安安捐肝,我不能不管安安。
許知宴突然愣住,隨后驚喜道:薇薇,林安已經死了,不需要捐肝了,你先給樂樂捐腎好嗎
季薇薇愣在原地,她拿出手機不停地打電話,可是一直提示無法接通,這一刻,她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塊。
你說安安死了我不相信。
我要給安安捐肝,許樂樂這邊,你另外找人吧!
話音剛落,一個陌生女人遞了一份資料給季薇薇。
季女士,林先生委托我們把這份公證文件交給你。
季薇薇疑惑地打開,盯著上面:林安死亡證明的公證文件,喉嚨突然涌上一股血腥味。
許知宴抓著季薇薇的手得意道:這一次你相信了吧,薇薇,林安真的死了,不需要你的肝了,但是樂樂需要你,你快去給他捐腎。
季薇薇雙眼猩紅,手臂冒著青筋,她一把推開許知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