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羽的話，我早已經不再相信。
“隨便你怎么編，你在我這里信任度為0。”
佑佑站在星羽的大腿后邊，怯生生地看著我。
我忍不住冷哼，“這簡直毫無邏輯。你說他是在現實中昏迷的小孩。既然如此他就有自己的父母，又怎么可能會將我認成他的媽媽？”
星羽牽過佑佑的手，對我道出實情：“洛向晚，在你昏迷的時候。你已經懷有身孕，你現在的本體還在苦苦支撐。可你的靈魂卻陷在夢境里怎么都出不去。”
他說這些的時候，褪去霍斯年的外表。
回到從前的模樣。
“當有一天，你真的在夢中尋死成功。那你也算是真正死絕了，腹中的孩子也會跟著你一并死去。”
我真的懷孕了？
可是我一點都不清楚，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所以，我在洛杉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
雖然不是很想跟他說話，但我還是試探性地問道。
星羽點頭：“什么引你入夢不過是騙你的幌子。我是誰，我是你的心魔。雖然現在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虛幻的，但我卻是從你腦中分裂出來的。”
“這不可能......”
“如果你真的無法醒過來，其實就在這夢中生活和現實中的一切不都一樣嗎？其實沒什么好執著的對嗎？”
他還是想將我留在這。
“你是不是有病？我現在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我怎么可能還要繼續假裝和沉溺？再說了，你看看你跟我安排的這些事，不是媽死了就是朋友走了，愛人失憶了。你這是要留人的態度嗎？”
說到這個，星羽張了張唇，不知道怎么反駁。
“我本以為讓那些現實中熟悉的人都離你而去，你就心灰意冷只愿意待在可以造就一切的夢境里，再也不會想著醒來的事情。可沒想到......”
“沒想到，正是這些原因讓我越來越清醒。你跟我說句老實的，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如果你愿意說實話，我或許可以選擇原諒你。”
我怎么可能會原諒他。
我恨不得扒皮抽筋，將他整個人撕碎。
但我又得問他好多事情，只能暫時選擇與他和解。
星羽自然也不會相信我會與他和解，“我說的，你真的會信？如果不信，我說不說又有什么區別。”
“你只要回答就行。至于真假，我自己會辨別。”
我講話說到這個地步上，星羽點頭：“行吧，你問。”
“我從洛杉磯那會開始昏迷的？就一直沒有醒來過？到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對嗎？”
星羽看著我，舔了舔唇。
過了許久，我才看到他緩緩點頭：“是啊，從那時候一直到現在。”
我怔怔地，一種絕望的感覺在我心頭蔓延。
“現在，是什么時間？我為什么會昏迷不醒？”
“你的心臟已經開始衰竭，在沒有做手術的情況下，你懷孕了。懷孕讓你的情況急劇惡化，昏迷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算起來，已經快兩個月了。”
我想知道，這世間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更令人奔潰的？
所以此刻我的身體就像是植物人一樣躺在那，而靈魂被困在此處，怎么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