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嬌嬌這個人,前面就說過了,和名字完全不一樣。裘大江要真以為他能拿捏了,那就是他的愚蠢。永遠不要以貌取人。這是阮嬌嬌要給裘大江上的第一課。她盯著裘大江看了半天,并不是因為受威脅,而是她突然在想一件事。自己值得裘大江特意跑進來一趟么。答案自然是并不值得。或許裘大江對自己是有點感興趣,可她這會兒看著這個男人,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小看了對方。就算裘大江腦子不清醒,但他代表的是馬英武,那個男人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他要想要干點什么,真能繞過馬英武?想到下放的那些人,通過羊城被安排到了月牙島,其中或許有霍政軒的手筆,但要是馬英武不同意,估計想要安排過來沒那么容易,阮嬌嬌雖然想不通為什么,但她直覺告訴她,任何反常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她目前不知道罷了。這么一想。阮嬌嬌沒有那么反抗留下來吃飯了。她倒是要看看,裘大江究竟想要怎么樣。在這里吃飯不會怎么樣,這是家屬院,不是羊城,所有人都看著自己進來的,不可能放任她出事情。既然如此。她干嘛還要拒絕呢。于是。裘大江滅了煙的空檔,就聽到耳畔傳來悅耳動聽的嗓音,“好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單位保衛室里。張老頭沒好氣地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嫌棄得很。“你沒事來我這里瞎溜達啥,走走走,別打擾我清凈。”這個霍政軒,非好事不登門。上回見面,自己就身體不好了,張老頭很是無賴的,把這一點認為是霍政軒的原因。他覺得要不是自己突然生病,那個張國棟也不會想著要來偷竊,全都是因為沒有自己鎮著,所以這段時間,老張頭都非常勤懇,雷打不動的來上班。看。單位就再也沒出過啥事了。見他這嫌棄樣,霍政軒完全沒當回事,就像是回自己家似的,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人正在到處轉悠來轉悠去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他隨手扔了一包煙過去。“試試?我剛拿到的,滬市那邊的煙。”哎?老張頭拿起掃把的手放了下來,趕緊接住了那包煙。誰叫他平時沒什么愛好。唯獨就喜歡抽點煙,喝點小酒呢。老張頭拆開煙,十分享受地猛吸了一口,面上哼哼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說吧,這回找我又有啥事。”看他就是有求于人。要不然哪里會這個點,跑到自己這邊來。霍政軒笑了起來,“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那當然,老頭子我吃過的鹽,可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小子撅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的是什么屎,要不是有事找我,能這么殷勤?”老張頭哼哼唧唧的,嘴里控訴著霍政軒的沒良心。其實他一點都不像是面上這么嫌棄,相反的,他還很喜歡霍政軒。霍政軒的脾氣性格都很和他胃口,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是早就習慣的。不互相刺兩句,都不舒坦。霍政軒也不是會說好聽話的人,對鐘欣德都是如此,唯獨是例外的,也就是阮嬌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