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宴。
她坐在我腿上，光著腳，衣服沒穿好，領子滑落在肩頭，鎖骨凹陷，眼神燙得像火。
我想生個孩子。
我那一刻是真沒聽懂。
你說啥
她湊近我，額頭貼著我額頭，聲音像霧一樣纏上來。
我想，從你身體里，養(yǎng)出一個‘屬于我們倆’的東西。
我渾身一緊，下意識想后退，她卻按住我腰，身體貼得死死的。
別動。她眼神一點點收緊，你不是說你認我嗎
你說過，我是你老婆。
那我們生個孩子，很正常吧
我喉嚨發(fā)緊：......你是鬼。
所以我不求你生。她舔了一下嘴唇，我生。
我現(xiàn)在和你身體共生，我能借你魂火暖我的子息。
我們試試看，不碰也行，只要你愿意給我一點溫度。
她說話時，手已經按上我心口。
那一瞬間，我感覺整顆心被她含住了——不是嘴，是意識。
一團火從我心里燃起，她用意識裹著它，轉化進自己的魂殼里。
她像個狐貍精，一邊從我魂里抽溫度，一邊輕哼著靠我懷里撒嬌。
你心跳真好聽。
每次跳一下，我肚子就暖一點。
你不知道，我死的時候......冷到全身碎掉。
你給我這點溫度，我快燒起來了。
她沒碰我身體，可我整個人都在發(fā)燙。
比任何一次都狠，像被活生生扒光，放進她身體里揉搓。
她那晚沒讓我睡。
一整夜，她都靠著我，從我胸口抽溫度。
她說：我在你身體里開了個窩，窩里放了個‘魂種’。
你喂它，它就長。
你不喂，它就死。
我問：你到底想干嘛
她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想，哪怕我哪天真的消散了，能留下點什么是你的。
是你養(yǎng)的，是你生的，是你和我之間......最不該有，也最離不開的那東西。
你不想有個孩子，喊你一聲‘爹’嗎
我喉嚨一熱。
她見我不說話，主動把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你別怕。
我不是真的想你負責。
我是......太喜歡你了。
喜歡到想留下點痕跡，證明我真活過，真被你抱過。
我閉上眼，一把摟緊她。
顧棠。
你不是留個痕跡。
你是留我命。
我這輩子，都給你。
她沒說話，只往我懷里更靠了一點。
她身體還是冷的，可心跳像真的——在我懷里，一下一下地跳。
不是錯覺，是共魂狀態(tài)下，她從我身體里復制了跳動，跟著我一起活著。
她睡著前，貼著我嘴角輕輕說：
我會好好喂我們的孩子。
我不會讓他生在怨里，也不會讓他變成厲。
他會像你，有血，有熱，有夢。
而我，會是他媽。
你，是他的命根。
我從沒想過，我會被一個鬼，抱著說要生我孩子。
更沒想過，我會紅了眼，想真的和她有個家。
這一夜，我徹底認栽。
她種下的那團魂火，不只在她肚子里。
也在我心里。
燒得我，一點都不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