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慕停止動作。辛莞卻按住他的手，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系，我可以繼續。”凌楚慕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他倚向沙發靠背。辛莞立刻依偎過去，靠在他的肩，“今晚是我越界了，我錯了，一定謹記，下不為例。”“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懂事的。”雖然看似她在撒嬌，實際語氣聽起來十分陰陽怪氣。凌楚慕微瞇起眼睛。側頭注視著她蒼白的臉，和那抹無所謂的微笑。這一刻，他內心開始復雜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胸腔里翻滾。他確實希望辛莞能在這段關系里，一如既往地保持令人省心的狀態，這樣他才能好好享受。如今看到她自暴自棄又無所謂的笑容。他內心竟會有一絲絲不安。明明剛才她的主動，讓他有一種沖動，想把過去舍不得對她做的情事法子，全部傾注在她的身上。可當她柔順地在身下任由擺布時，他又莫名升起一股煩躁。凌楚慕嘆了一口氣。靜默了許久。“我讓醫生重新過來，你好好休息吧。”凌楚慕穿好外套后，從煙盒拿出一根煙，咬在嘴里，卻不點。走到大門時，他沒回頭，說了一句：“今天你先在這里，好了就回一品。”辛莞不回應。門被關上的同時。她的身體從沙發滑落下去，眼淚也從臉龐滑落。短短的時間，就能讓他們的關系冰到極點。她一開始就知道，凌楚慕是不能輕易駕馭的那種男人。是她自己忍不住。在他一次又一次招惹，又上了他的船。辛莞屈膝坐在地毯上，淡淡地笑了。這一刻她已經決定。既然他說她不懂事，那她就懂事給他看。至于杜晚晚，她更不想在操心，管他愛誰誰，反正是他凌楚慕的白月光，又不是她的！就看誰先膩吧。思想已經疏通的辛莞，打完針后睡得很香。睡醒已經晚上九點多。燒也退了。辛莞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滿血復活。她發信息問秦佳盈在哪兒。秦佳盈很快回了信息，說和曖昧對象在過平安夜。想想也不好打擾別人。辛莞簡單收拾完東西，就回了湯圣一品。回去的一路上，入眼的街道十分熱鬧。一排排店鋪門口，擺著各式各樣的圣誕老人和麋鹿，很是應景。還有很多人在街上賣著蘋果和玫瑰。辛莞回到湯圣一品。和她預想的一樣，客廳里靜悄悄的，也沒開燈。看來凌楚慕已經在和杜晚晚他們狂歡了。雖然她一個人站在陽臺看夜景，屬實有些寂寥。但也沒想著給凌楚慕打電話發信息。她知道，如果她服個軟。他也會帶著她去參加派對。但她不愿。低質量的社交，不如高質量的獨處。辛莞俯身往陽臺外看去。森林公園里的樹，不僅掛上星星雪花襪子的裝飾，還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的燈串。往常晚十點過后，樓下就黑漆漆的。現在應對節日，放眼望去是一片星星點點。一個人靜靜看許久，心倒也不感覺孤單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從房間拿出那把斯特拉迪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