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什么想說的。”這就是辛卿最后的陳述。辛卿扭頭回來看了辛莞一眼,然后對她無所謂地笑笑,就被獄警押下去了。辛莞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法庭大廳的。只記得霍文生律師對她說,抱歉,辛小姐,我已經(jīng)盡力了。辛莞在車里發(fā)了很久的呆,說不出此時此到底是什么心情。當停車收費員過來收超時費用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連車鑰匙都沒有插。“收您35元,要打發(fā)票嗎?”辛莞麻木地搖搖頭。收費大叔對辛莞這副樣子見怪不怪的。他們在這邊工作這么久,從法院走出來的人,狀態(tài)基本都大同小異,無非不是歡喜,就是悲痛。自打昨天。辛莞回來以后,就一直窩在房間里,不怎么吃東西。阿姨進到臥室,發(fā)現(xiàn)辛莞依舊躺著。一個小時前端進來給她的糯藕蒸排骨,一口沒動。這是辛莞平日素來愛吃的。所以,此刻阿姨擔心得不行,“辛老師,你多少吃一點東西吧,這樣身子哪里受得了。”如今辛老師還懷著孩子,讓宋依玲知道自己沒能負責好辛莞的衣食住行,只怕要怪罪了。“辛老師,要打起精神啊....”阿姨看辛莞無精打采的,實在心疼她。但自己又是一個粗人,安慰的話不知怎么表達。黃姨唯一能想到,現(xiàn)在能讓辛老師開心一點的辦法,就是凌總了。于是,阿姨看了一眼床上隆起來的弧度,輕聲嘆了一口氣后,小心地帶上門。辛莞躺在床上,一直在思考解決辦法。她把所有能幫她的人脈關(guān)系,篩選一遍后,最后還是定在了凌楚慕頭上。只有他能幫她。她想著,要不,今天晚上給凌楚慕打一個電話,求求他。他應該會幫她吧。可是,看著手機聊天記錄停留在幾天前,她覺得,或許自己太理想化了。凌楚慕本就討厭辛家。但還是為辛卿安排霍文生這個,有錢還不一定能請到的大律師來做辯護,光是這件事情,凌楚慕就足夠仁至義盡了。如今,事已成定局。哪怕今天的辛卿,真是她的親弟弟,凌楚慕都不一定有心思去管這個外人的死活。躺得太久。辛莞此時覺得口渴。她來到客廳,想進廚房拿消毒柜里的杯子,卻聽到阿姨給在國外出差的凌楚慕打電話。或許是覺得辛莞不會出房間。此時的阿姨開擴音,一邊收拾衛(wèi)生,一邊和凌楚慕匯報。“凌總,那件事情讓辛老師目前的狀態(tài)很不好,她這段時間一個人撐著身子的辛苦,看著都心疼。”感性的阿姨,說到這里都有些哽咽,然后繼續(xù)說:“凌總,您要不要回來看看辛老師,這樣她的心情一定會好起來。”沒等凌楚慕回答。張秘書的聲音傳出來。“凌總,會議要開始...那我這邊,跟合作商說等一下。”張秘書的聲音頓了頓,明顯是發(fā)現(xiàn)凌楚慕正在打電話,于是,改了口。辛莞一直在廚房門后聽著。不知怎的,她在這一刻屏住呼吸。下一秒,凌楚慕回答。“不用,先開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