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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和我幾乎擦肩而過,我的腳也以詭異的姿勢倒在地上。
腳上的扭傷讓我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肇事車輛卻只是在原地停留了片刻,便直接離開了這里。
我對這個世界的冷漠習以為常,只是手機剛才掉在地上摔壞了。
掙扎著站起身的時候,腳腕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劇痛。
此刻已經臨近深夜,我渾身上下沒有一分錢,自然也就打不起車。
只能腳步踉蹌的朝著家的方向回去。
那里是不是我的家,我現在已經不知道了。
只知道天色拂曉時分,我才看見了別墅的身影。
滿心的委屈似乎都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
強忍了一晚上的情緒在看見房子的那一刻成為了宣泄口。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腳好痛,我的心也一樣痛。
擦干眼淚,我亦步亦趨的推開了家門。
餐廳里,路澤深正在溫柔的給林晴兒剝蝦。
路澤深對海鮮過敏,平時餐桌上一點腥味都不能聞到。
可現在,他卻愿意親手為了林晴兒剝蝦。
兩個人看見我,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突然闖進別人生活的不速之客。
我......
我剛想要開口質問路澤深為什么沒有來接我的時候,眼前就是一陣恍惚。
昏迷前,我只看見了路澤深朝我匆匆跑過來的身影。
原來他還在乎我的死活嗎
可再次醒來的時候,不是在病房之中,而是在一個房間里。
我掙扎著坐起身,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坐在我病床前的林晴兒。
腳上的傷口依舊腫著,沒有半分包扎的痕跡。
這里是哪里
我的聲音嘶啞,看向林晴兒的眼里尚且帶著迷茫。
林晴兒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阿深知道我想看海,便專門包了一艘輪船出海,但我想著晚晚姐可能還沒機會和阿深單獨出來玩,就要求帶著你了,晚晚姐姐,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我的腦海里又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和路澤深相處的過往。
我喜歡大海,路澤深和我約定過無數次會一起去看海。
只是每次計劃到了最后,他總是會以工作忙來搪塞我。
那時候的我信以為真,看海就成了我說不出口的執念,可現在。
即便現在公司失去了云氏集團的合作,即使工作忙到需要在海上開視頻會議,他也要滿足林晴兒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