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忽然上涌,他只覺頭腦昏沉,正欲運(yùn)轉(zhuǎn)靈力驅(qū)散體內(nèi)酒氣。
就在這時(shí),一道隔絕陣法無聲無息地落下,將他困在其中。
范宇的醉意立刻消散了大半。
“誰?!”
他暴喝一聲,試圖催動(dòng)體內(nèi)靈力。
可話音未落,暴烈的火靈氣便如巖漿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將他死死禁錮在原地。
人生第一次玩羞恥囚禁play,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范宇不由得后背寒毛直豎。
視野中僅有一道紅色殘影閃過,還未來得及辨認(rèn),他的丹田處已傳來刺骨劇痛。
竟然是一柄纏繞著烈焰的長劍,在瞬息間便將他狠狠捅了個(gè)對穿。
范宇只是個(gè)筑基后期,遭此重創(chuàng),當(dāng)場原地升天。
這時(shí),一道紅色身影自暗處緩步而出。
沈蘊(yùn)指尖靈光流轉(zhuǎn),幾道精純靈力打入范宇衣襟破口,皮肉須臾之間便愈合如初。
她自儲(chǔ)物戒中拈出一方玉盒,盒蓋輕啟的剎那,蜷縮其中的尸蠱突然昂首,乖順地沿她指尖爬下,化作黑線沒入尸體眉心。
噗通......噗通......
頃刻間,那具尸身竟有了心跳聲,僵直著挺立而起。
蒙灰的眼珠緩緩轉(zhuǎn)動(dòng),最終定定望向身側(cè)的紅衣女子。
沈蘊(yùn)唇角微勾,欺身貼近被尸蠱附體的范宇,在他耳畔低語片刻。
“聽清了?”
范宇木然點(diǎn)頭。
“神情自然些,別和個(gè)傻子似的?!?/p>
范宇聞言扯動(dòng)嘴角,露出一個(gè)皮笑肉不笑的怪異表情。
那一對空洞的眼神襯著僵硬的肌肉,在昏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沈蘊(yùn)翻了個(gè)白眼:“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p>
笑容立刻消失。
沈蘊(yùn)未再多言,抬手撤去結(jié)界,身形再度隱入陰影。
不一會(huì)兒,熊安便抱著幾壇靈酒折返,勾著范宇肩膀推杯換盞。
酒液在月光下泛著光澤,瓷盞相撞聲此起彼伏。
“范兄怎不似先前暢快,臉上竟半分笑意也無?”熊安晃著半空的酒杯,醉眼朦朧間瞥見對方緊繃的神色。
范宇身形一頓:“我天生不愛笑?!?/p>
“???有這種事嗎?那你之前......”
“之前都是敷衍你,現(xiàn)在想做自己?!?/p>
“好吧......”
酒過幾巡,二人面上已是一片緋紅之色。
范宇眼神迷離,仿佛不勝酒力般重重?cái)R下酒杯。
“熊兄......今日與你暢飲,真乃相見恨晚!可惜啊......”
他長嘆一聲,聲音帶著醉意與惋惜:“可惜我不過范家旁支......聽聞主家此行,另有所圖,深得很哪......”
熊安原本醉得昏昏沉沉,聽到這話,渾濁的眼神驟然一凜,酒意竟被震散了幾分。
他猛地抓住范宇胳膊追問:“另有所圖?圖什么?!”
“不…不清楚…”
范宇搖頭晃腦,聲音壓得更低:“只聽說......連之前那位熊二爺?shù)臋M死......怕也......脫不了干系......”
“哐當(dāng)——!”
熊安手中的酒杯應(yīng)聲而碎,酒液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