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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思年推開家門,發現客廳原本的婚紗照不見了,整個家空蕩得陌生。
他煩躁地扯松領帶,怎么回事
喬小姐說不喜歡這些擺設。保姆低著頭回答。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蘇清然的電話,卻只聽到冰冷的忙音。
清然姐姐又在鬧脾氣啦玩離家出走喬羽眠靠過來,讓她在外面冷靜幾天也好。
路思年扯開她的手,冷笑一聲,你說得對,是該讓她長長記性。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清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福利院的人說沒見過她。路思年開始整夜失眠,煙灰缸里堆滿煙頭。
喬羽眠生產那天,路家老宅張燈結彩。
老爺子抱著三個曾孫笑得合不攏嘴,路思年卻站在窗邊出神。新生兒嘹亮的啼哭聲讓他莫名煩躁。
去學校查查,他突然對助理說,橙橙最近怎么樣,蘇清然她總不能不管孩子吧!
助理回來時面如土色,路總......小姐她......她沒了......
說清楚!什么沒了!路思年猛地站起,撞翻了茶幾。
助理的聲音發著抖,三、三個多月前......夫人拿著小姐的死亡證明,親自去學校辦了退學手續......
路思年猛地捂住胸口,踉蹌著退了兩步。
怎么會死......
路思年突然想起那天,他把橙橙按進游泳池,就為了逼問喬羽眠的下落。
不可能......他聲音發抖,橙橙是游泳隊的,怎么可能......
助理低著頭,聲音更小了,那天小姐發著高燒,神志都不清了。
路思年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他干了什么
他死死揪住自己的頭發,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蘇清然一定是心灰意冷,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找!他猛地站起來,雙眼赤紅,動用所有關系,掘地三尺也要把蘇清然找出來!現在!立刻!!馬上!
他沖到醫院,醫生卻只是搖頭,送來時已經沒呼吸了,溺水窒息。
回到別墅,屋里嬰兒啼哭不止。
路思年煩躁地吼道,喬羽眠呢孩子哭成這樣她不管嗎!
保姆戰戰兢兢,喬小姐說去參加同學會了。
同學會他眼神一厲,她不是說休學了嗎哪來的同學會
一股怪異的感覺在心頭盤旋,他摔門而出,鬼使神差又去了那家酒吧。
經過某個包廂時,煙霧繚繞間,熟悉的聲音傳出來。
我現在是正經的路太太了,以后少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