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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爭著搶著向我表忠心,互相揭短,甚至纏斗在一起。
刀疤一臉尷尬,埋著頭想把自己藏起來,生怕聽多了我的八卦被滅口。
我拍拍他的肩,他更是滿臉惶恐,抖得不停。
強哥,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們要賣的人是您。
我要是早知道,一定早早制止。
他見我不說話,用力眨了眨眼,大力吞咽了幾下口水。
強哥,我知道說再多都表達不了我的歉意,那我自斷一掌為您賠罪。
他拿著匕首,不舍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狠狠心便要砍下。
匕首離他手腕只剩一寸的時候,我伸手拉住。
不知者無罪,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
他滿臉慶幸,大松一口氣。
謝謝強哥,謝謝強哥。
我卻又開口了,可是。
他的心一下子又吊到嗓子眼,緊張地看向我。
我和你們老板不是說好了,不許再來我們這邊坑蒙拐騙。
別的國家我管不著,自愿的我不管,可我們國家絕對不許有被騙去,賣去的。
怎么,我說的話是不好使了
我看向他,眼神銳利。
弟兄們見我生氣,同樣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盯著他。
他的額頭汗珠直滴,腳下都站不穩(wěn),險些摔到。
也不敢擦汗,滿是歉意。
我也是被他們騙了,他們模仿您簽了合同,我以為是自愿的。
強哥,您放心,我們老板都是嚴(yán)格聽您的,園區(qū)的老員工都送回去不少。
我盯他半晌,眼見他實在撐不住了,這才一笑。
那就好,等我回去再拜訪你們老板。
你先離開吧,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
他連連點頭哈腰,落荒而逃了。
林曉晴和李自業(yè)早就嚇得停止掙扎,像兩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鵪鶉。
刀疤對他們來說就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而他們頂禮膜拜的刀疤在我們面前跪地求饒。
李自業(yè)心底不由浮現(xiàn)一抹絕望。
他睡了大哥的女人,還試圖威脅大哥,真的還能活下來嗎。
孟加拉灣緊挨著緬甸,那句喂鯊魚究竟是恐嚇還是事實,他根本不敢深思。
而林曉晴回過神來卻沒有了害怕,她以為我愛她至深。
看著一眾肌肉男對我點頭哈腰,尊崇備至,眼里亮起了不一樣的光芒。
她一向覺得肌肉代表了臭汗與蠻力,可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這也是一種權(quán)利。
外人眼中的大佬在我這里,不過是求饒的小丑。
她對我那一點點的夫妻感情,在權(quán)利與欲望的火焰中,一下子燃燒起來。
老公~
她看著我,媚眼如絲,聲音比蜜還要甜。
走了zhengfu的路子,親自鑒定結(jié)果回來的很快。
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我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被毀滅,是我對不住趙家的列祖列宗。
林曉晴還搞不清楚狀況,她試圖攀在我的肩上。
老公,我們?nèi)ナ帐皷|西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和你出國,我一定會給你生一堆兒子的。
這黏膩的聲音讓我惡心。
想當(dāng)初,她騙我去國外打黑工,她求我考慮考慮孩子時,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