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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禹大概是在一周后走的。
這一周里,我和陸宴出門約會看電影吃飯,總有一道陰冷的視線在暗中盯著我。
我知道是沈知禹。
好在他似乎是為了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確認完畢后就離開了。
同月,我也開學了。
開學的那天,國內的大學也陸續開學,我上網時刷到了沈知禹的名字。
聽說他自愿退學了,因為沈家將他逐出家門。
想來也是,畢竟能將親生父親打進醫院的人,誰還敢和他產生羈絆
沈母聽說了這件事后特地打電話過來慰問我和我道歉,后來也不了了之,我們再也沒有了聯系。
三年后,我被同校錄取研究生,畢業典禮上,陸宴跟我求婚了。
在來自五湖四海各個國家人的祝福下,我欣然接受了陸宴的求婚。
準備在研究生開學之前辦完婚禮。
婚禮之前我和陸宴專程回了國去看望我的父母,告訴他們我們的事。
我知道,陸宴肯定會對當初我爸媽趕走他的事耿耿于懷,本不想勉強他跟我一起回去,他卻強烈要求和我一起拜見父母。
跪在爸媽的墳墓前,我意外發現這里沒有雜草叢生,反而看起來像是經常打理的樣子。
拜見完正準備去機場,守墓的大爺卻看見了我,和我打招呼:
來了,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啊!
你真是請了一個好助理,每天都過來打掃你爸媽的墳墓,刮風下雨還會在這里呆一晚上守著呢!
我愣了一下,助理
猛然想起某一年沈知禹還沒完全發育成現在的模樣的時候,個頭比我矮,像我的跟班。
他跟我一起來祭奠我爸媽的時候,門衛大爺問我們什么關系,我笑嘻嘻開玩笑說他是我的助理。
沒想到,他現在還回來。
收回視線,我摟緊了陸宴的胳膊,無視躲在暗地里的視線,點點頭微笑道:
謝謝你的祝福。
至于那個助理,希望你幫我轉告他以后不用來了,我也不會再回來了。
說完,我和陸宴有說有笑地上了車,揚長而去,我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
坐上飛機,我困意來襲,正準備睡覺,就聽到手機叮咚一聲響。
還以為是婚禮的事,結果看到的是陌生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話:
我不會再去了。
對不起,祝你幸福。
我淡淡看了一眼就反手拉黑刪除,然后躺進了陸宴的懷抱里,安心地閉上了眼。
陸宴的手臂緊了緊,將我牢牢抱住,吻在我額頭,輕聲道:
我愛你。
我嗯了聲,紅了眼,睡著后嘴角的笑容依舊沒有放下。
我也愛你,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