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透過屏幕，看到男生散漫調(diào)侃的模樣，那雙漂亮桃花眼微挑，唇角勾著戲謔弧度。
此時體育館內(nèi)，賀景洲姿態(tài)閑散地坐在裁判椅，修長雙腿隨意交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打字。
程嘉陽拿著桌上的計分表，目光無意掃過。
看他始終盯著手機，還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若有所思。
【不當面刪能放心嗎公主，排練完來體育館找我。】
發(fā)完這條信息，賀景洲察覺某道視線，懶散抬了抬眼，正對上程嘉陽未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程嘉陽也沒有絲毫被發(fā)現(xiàn)的慌亂，語氣友善。
“在和林霧學(xué)妹聊天嗎，難得見你分神。”
賀景洲重新看向屏幕，語氣隨意，“和你有關(guān)系？”
仿佛感覺不到對方的厭惡，程嘉陽自顧自真誠提出建議。
“學(xué)妹家境不好，心思敏感，阿洲，你應(yīng)該溫柔點對她比較合適，不然容易嚇到她。”
言語間帶著親昵與熟稔，好像和他女朋友很熟一樣。
賀景洲耐心聽完，神色沒什么變化。
他暫時還不想弄臟手。
“說完了嗎。”
語氣平緩，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說完了就滾。”
程嘉陽仍面色如常，甚至仍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可沒人看見的是，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早已攥得骨節(jié)泛白。
他最恨的就是賀景洲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憑什么自己卑賤如泥，像條狗一樣處處討好，搖尾乞憐，而他賀景洲卻什么都不做就能擁有全部。
緩緩松開握緊的拳頭，忽然輕笑一聲。
不急。
反正這些年，他早就已經(jīng)漸漸奪走了賀景洲的東西。
公司，地位，爸媽的寵愛。
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遲早有一天，賀景洲所擁有的、在乎的一切，都會完完全全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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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時間到了，咱們繼續(xù)。”
排舞的老師拍著手催促道。
林霧回過神，連忙放下手機。
直到下午五點左右，今日的排練才結(jié)束。
林霧在過程中不停站起蹲下，練得腿酸，好像被罰了無數(shù)個深蹲。
彎腰揉揉膝蓋，休息一會，她往體育館走。
然后在外面的臺階處和程嘉陽碰上。
夕陽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邊，男生穿著干凈的白襯衫，笑容開朗地同她打招呼，邀請她來看自己的比賽。
林霧微微皺眉，發(fā)現(xiàn)他真的很沒有邊界感。
明明曾因為她和女朋友產(chǎn)生過誤會，還要做這種界限不明的事。
她含混地隨口敷衍過去。
學(xué)校的綜合性體育館面積很大，包括了各個項目場地，籃球場、羽毛球場、游泳館一應(yīng)俱全。
林霧在入口處環(huán)顧四周，沒找到賀景洲人。
這時，手機忽然收到消息。
賀景洲：【左邊，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