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感覺心都像被剜下塊血淋淋的肉來。
如果當初自己陪她一起，同樣能夠很好的生活到今天，平淡又幸福。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自知無法在這里找到答案，賀景洲沒再看她，轉(zhuǎn)身離開。
走廊上，特助的電話打過來。
“查到了查到了！在同興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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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枝映著暗沉的天色。
林霧是在公交車上的窗外，看到同興福利院的牌子的。
上午和賀景洲通完視頻，她又縮回沙發(fā)上躺著。
felix濕潤的鼻頭蹭在她手背，電視正播放搞笑的綜藝，她卻提不起精神。
只是安靜地等。
一直等到天色漸漸昏暗。
手機屏幕上。
映入眼簾的第一條，便是推送的話題。
即便已經(jīng)有過思想準備，看到時，仍大腦空了一瞬。
林霧面色蒼白地將手機反扣在桌上。
逃避似的，不去看里面的評論，仿佛這樣就能隔絕一切。
離平常吃晚飯的時間越來越近，林霧仍蜷縮在沙發(fā)，felix著急地在她旁邊繞來繞去，時不時用腦袋拱她的小腿。
她這才似是想起什么，慢騰騰起身。
“對不起啊felix，你是不是餓了?！?/p>
踩著拖鞋去給它將中午備的餐拿出來，放到碗里，加上蔬菜和魚油，鈣片等。
可felix今天卻反常地沒有立即撲向食碗，只是趴在一旁看她，尾巴無精打采垂落在地。
林霧重新坐了回來。
她拿起手機，仿佛看不到那條推送。
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般給賀景洲打電話。
想告訴他已經(jīng)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問他現(xiàn)在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
第一次，沒有打通。
她想可能是還在忙。
過了會，第二次，仍然沒有打通。
或許他在開車，不方便接。
直到第三次。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林霧想，她不應(yīng)該再欺騙自己了。
門口，felix似乎察覺到什么，死死咬著她的衣擺，喉嚨發(fā)出嗚咽。
她蹲下身，摸摸它的腦袋。
“felix，我出去散散心。”
felix不肯松嘴，烏黑的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盯著她。
林霧從旁邊拿出它最愛咬的骨頭玩具，也沒能成功。
只好無奈嘆口氣。
“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felix尾巴立刻瘋狂甩了起來。
她點點頭，“那好吧，我給你戴牽引繩?！?/p>
人類的語氣太具有欺騙性，狗狗的世界很單純，聽不懂里面潛藏的告別。
歡天喜地松開衣擺，熟練地去將牽引繩咬過來時，已經(jīng)不見林霧的身影，它呆愣在原地，圓溜溜的濕潤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然后慢慢趴在地面，乖乖等林霧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