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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坐起來,看看雙手,有些驚慌。
我......我......
棠棠!爸爸驚喜地叫我,眼眶瞬間紅,嘩啦啦掉眼淚。
我開心抱住他:爸!爸我還活著是不是真好我還活著。
笑著笑著我沒忍住哭出了聲。
在棺材里的恐懼揮之不去。
我深吸一口氣,吸著劫后余生的空氣,眼神里只剩恨。
我睡了多久
爸爸為我叫來了醫生,檢查確定沒損傷才松口氣回答:你睡了五天了,如果再繼續下去可能就......
他不忍繼續說下去,只得說:算了,不提這些,你醒過來就好。
想吃什么爸給你去買,或者親手做,都可以。
我還有些恍惚,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確定是真的,心里才算真的松口氣。
方知有呢
爸爸沉默了。
他擔心我還愛著方知有,不敢說話。
我看出他的擔憂,輕笑:爸,放心,我不愛他了,他不配。
我要親手送他去他該待的地方!
聞言,爸爸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
見我點頭他才把心口上憋屈的那口氣疏散:在公安局的拘留室呢,我擔心你醒來后跟我生氣,我沒敢讓他坐牢。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
沈家父母帶著沈歲歲進了病房,手上提著禮物。
他們小心翼翼放到我床頭,揚起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姜總,姜小姐,歲歲這件事做得很不對,姜總懲罰得對。
我們管教不力讓女兒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但終究是被方知有這小子欺騙了,看在大家都是受害人的份上,能不能解除對沈家的針對啊......
是啊,沈家在臨城寸步難行,多數房地產都成了爛尾樓,這么下去,對誰都不好嘛不是。
爸爸看向了我。
我才知道原來我昏迷這段時間,爸爸生氣地讓沈家頻繁出事。
還是頻繁出大事,卻不至死的那種。
一直反復折磨他們,生死一線吊著,吊到他們一聽說我醒了立馬跑過來負荊請罪。
沈父拖沈歲歲出來,一腳踹她膝蓋窩。
強行壓著沈歲歲給我磕頭:給姜小姐磕頭認錯!磕到她滿意為止!
沈歲歲不爽,卻還是聽話的磕了。
她要是不磕頭,沈家全部完蛋。
看著她砰砰砰給我磕頭磕出了鮮血,我神色淡漠,沒說一句話。
爸爸也不說話,靜靜瞧著他們。
沈歲歲磕了不知道多少下,腦袋都磕麻木了,憋不住沖我吼:
姜棠你什么意思我都給你磕多少頭了,你在這給我裝起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