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接個電話。”
江南梔點頭。
傅靳遲去了陽臺接電話。
不到兩分鐘他就回來了,臉色陰沉難看。
“下午清歌來找過你?”一開口,聲音肅然冰冷,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江南梔愣了一下,點頭,“對......”
她話還沒說完,傅靳遲就又沉聲道:”你和她說了什么?”
江南梔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沒說什么。”
“沒說什么清歌會zisha?”
江南梔背脊一僵,“什么!”
韓清歌zisha了?
她怎么會zisha呢?
傅靳遲掛念韓清歌的情況,連衣服也沒換,拿上外套就向外走。
連病房門都沒關。
江南梔望過去,只來得及看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
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江南梔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如墜冰窖,失落,傷心,挫敗鋪天蓋地般全部涌上了心頭。
就在剛才,她還在為他們相處得越來越溫馨、越來越像一對恩愛的夫妻而高興。
可現實卻給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傅靳遲不愛她就是不愛她。
即便他們結婚了,他對她再好,他們相處得再溫馨,她也始終敵不過韓清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商宴州說韓清歌不是傅靳遲的白月光,她才不相信。
江南梔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感襲來,讓她喘不上氣。
她靠在沙發上,仰起頭將潮濕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倔強地不讓自己掉眼淚。
......
醫院。
韓清歌服用了大量安眠藥和酒,被方安茜發現后,第一時間送到了醫院。
這會兒剛洗了胃被送回病房。
方安茜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不停地抹眼淚,“清歌,你怎么這么傻啊,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
韓清歌小聲抽泣:“媽,對不起,我就是一時想不開......”
方安茜一臉心疼,“有什么想不開的事你和媽媽說啊,怎么能這么糟踐自己,你哥哥已經去了,要是你也走了,你讓我和你爸可怎么活。”
說著,方安茜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傅靳遲一走進病房,就看見這幅場景。
“靳遲,你來了......”
韓清歌躺在床上,眼圈紅紅的,嘴唇也有些泛白,再加上身上穿著大一號的病服,整個人看起來你柔弱得像朵被璀璨的小白花。
傅靳遲大步走到病床邊,眉頭緊皺,“好端端的為什么做傻事?”
方安茜站起來,怒目橫眉道:“你說為什么!”
“清歌今天去醫院向江南梔道歉,她不接受就算了,竟然還當眾羞辱親清歌,逼著她下跪。”
“清歌長這么大,我和她爸都沒舍得讓她跪一下啊,江南梔那個女人竟然這么羞辱她,她哪里受得了啊!”
傅靳遲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來醫院的路上,他問過守在醫院的保鏢,知道韓清歌下午來醫院向江南梔道歉,但是她沒原諒。
可是,他不知道江南梔竟然還當眾羞辱親清歌,逼著她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