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也想做棉衣,你能不能讓我也跟著學(xué)做棉衣?”
蘇冉冉三兩步來到顧挽月面前,提起裙擺就想跪下。
卻被顧挽月一把攔住,
“用不著這樣。”
蘇冉冉攤上這么一個爹,愚孝又好面子,還重男輕女,也挺可憐的。
如果她和老蘇家的人不是一丘之貉,倒是可以考慮幫幫。
顧挽月最終還是決定給她一個機會,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接下來的表現(xiàn)了。
“你去找孫衙役領(lǐng)原材料和圖紙吧。”
“真噠?”蘇冉冉欣喜若狂,“謝謝大嫂,大嫂的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里的。”
說著抹完眼淚,就轉(zhuǎn)頭跑去找孫武登記。
“蘇冉冉,你給我回來!”
一邊的蘇華陽感覺父權(quán)受到了挑戰(zhàn),走過來想將她拽回去,反被孫武甩了一鞭子。
“干嘛,當(dāng)著老子的面搞事?想攪黃生意?”
顧挽月可是說了,每件衣服他們衙役都可以從中抽取一分利。也就說每一兩銀子里面,他們就能得一百文,這可是無本買賣。
大家做得越多,他們衙役得到的就越多。
多一個來做衣服,孫武巴不得,自然容不得任何人攪事。
“官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管教自己的女兒。”蘇華陽氣勢焉了半截。
“有老子在這,輪得到你來逞威風(fēng),滾。”
蘇冉冉松了一口氣,仗著有衙役護(hù)著,在一邊做起了衣服。
蘇華陽灰溜溜的回到炕上,就聽蘇老夫人念叨,
“丫頭片子要賺錢,想得美,老大,等銀錢發(fā)下來,讓她拿來孝敬我。”
顧挽月低估了大家的積極性。
僅僅一個晚上,大家就做出了三十幾件棉衣。
而且女工不錯,每一件驗收都過關(guān)。
顧挽月當(dāng)即將棉衣裝上驢車,和蘇景行一起出門,去青牛鎮(zhèn)上售賣。
“顧挽月和蘇景行又干嘛去了?”
慕容裕捂著小腹從茅坑出來。
這幾日他一直拉肚子,嚴(yán)重懷疑顧挽月又給他下藥了。
“回稟王爺,他們應(yīng)該是要去青牛鎮(zhèn)。”
“去青牛鎮(zhèn)干嘛?
流犯就應(yīng)該有流犯的樣子,天天往外跑像什么樣,這還是流犯嗎?
押送流犯的衙役頭兒呢,你去把他們頭兒叫過來,本王要親自教他做事。”
慕容裕是見不得蘇景行他們好,只要他們好,他心里就難受。
一激動,肚子越發(fā)絞痛了。
眼見魯四要走,慕容裕忙道,
“算了,你還是先去把鬼醫(yī)請來。”
魯四撓頭,“王爺,鬼醫(yī)老人家正因為他的胡子而煩惱呢,屬下請不過來啊。”
“......”
顧挽月跟著蘇景行來到了青牛鎮(zhèn),兩人直奔鎮(zhèn)上的一家成衣鋪子。
到了鋪子,顧挽月也不廢話,將棉衣擺在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這是棉衣吧,我曾經(jīng)在洋人的手里頭見過,小娘子拿著棉衣是來售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