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和蘇靖臉上雙雙露出驚喜,二人來到她面前,關(guān)切地瞧著她。
“沒事吧?”畢竟有外人在,兩人也不敢問的太直接。
顧挽月?lián)u搖頭,“一切順利,相公在府衙,晚點回來。”
“順利就好。”
蘇靖忽的出聲,嗓音雖然有些沙啞,卻讓顧挽月意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能說話了。
蘇靖迎著兒媳驚訝的目光笑笑,
“多虧你的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勉強說幾句話。”
“好。”
顧挽月心底里為蘇靖高興,“湛湛呢?”
“被乳娘帶著午睡呢。”
楊氏笑著,顧挽月和蘇景行離開的這些日子,她把養(yǎng)豬場都先放在一邊了,盡心盡力的帶著湛湛。
顧挽月恨不得盡早抱到兒子,顧婉茹破防的大喊,
“顧挽月?!”
她心底有些扭曲,這人不是被流放到寧古塔了,怎么過得比她還精致?
吹彈可破的皮膚,讓她都嫉妒了。
“放肆。”
青蓮一個嘴巴子就甩了過去,打得顧婉茹臉蛋紅腫。
“我們王妃的名諱也是你想叫就能叫的嗎,你算哪根蔥?”
她早知道顧侯府對夫人不好,故意替夫人報仇。
顧挽月投過去一個贊許的眼神,不愧是她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人,做法就是合她心意。
“婉茹妹妹,你沒事吧?”
顧廷心疼的瞧著顧婉茹,眼見她嘴角腫起老高一塊,不由對顧挽月怒目而赤。
“王妃,你也太過分了吧,婉茹好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早就聽說顧挽月惡毒,嫁出去了就不管娘家死活,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顧家大族老也看顧挽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這顧挽月的母親本來就是商戶出身,配不得他們侯府高門大戶。
她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個低賤之身,他一直都不待見顧挽月。
現(xiàn)在見顧挽月當(dāng)著他面敢動手打人,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混賬,你給婉茹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他自以為是大族老,有些威嚴,卻惹得顧挽月忍不住發(fā)笑。
“別扯犢子,你們是來干嘛的?”
她這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的三人愈發(fā)不爽。
顧婉茹質(zhì)問,“你還敢問我們,父親寫給你的信,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
顧挽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示意楊氏將場面交給她。
楊氏和蘇靖便立馬噤聲,坐在一邊只管喝茶。
“看見了又怎么樣?”
“你還敢反問我,既然你看見了父親的信,為何不回信?”
顧婉茹理直氣壯的指責(zé)她,惹得她發(fā)笑。
“張嘴就管我要銀子,我憑什么回他?”
“他是我們父親!”
她瞪大雙眼,顧挽月也太膽大包天。
“他是你父親,不是我的。”
顧挽月好心提醒。
“當(dāng)初流放的時候,在十里長亭外面,我就已經(jīng)和顧侯恩斷義絕,從此再無關(guān)系。
一個陌生人找我要錢,我憑什么要給他,我又不是傻子。”
顧挽月語氣譏誚說完,感覺到心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這抹情緒并不屬于她,應(yīng)該是原主的。
她有些心疼原主,被自己的老爹這么坑,哪個做女兒都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