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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霄還未來得及打開信紙,助理就打來電話,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

“傅總,出大事了,您,您一定要撐住啊!”助理聲音都在發抖。“城西盤山公路的懸崖......前幾天發生了一場慘烈的車禍,車子燒得只剩架子,因為地方太偏僻,今天才被發現,我們…我們在現場的殘骸里,找到了刻著夫人名字的dr鉆戒。”

轟——

傅霄腦子像是被重錘擊中!

他死死攥著那封未拆的信,嘶吼出聲:“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信,我的阿萱不會死!”

傅霄瘋了一樣趕往那個盤山公路。

現場一片狼藉。

深不見底的懸崖下,燒焦的金屬骨架預示著一切。

助理顫抖著遞上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枚被烈火熏烤的烏黑變形,卻依舊能辨認出款式的戒指。

正是當年他親手為沈萱戴上的那枚。

透過那枚扭曲的戒指,他仿佛看見了沈萱戴著它時溫柔的笑顏,看見她在婚禮上羞澀的臉龐,看見她為他研究治療方案時專注的側影......

“不——不可能!我的阿萱,我的阿萱怎么會死!”

巨大的悲痛和無法接受的現實如同海嘯般將他吞沒。

他目眥欲裂,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哀嚎。

情緒激蕩之下,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頭,“噗”地一聲,他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從他腳底蔓延。

他試圖邁步沖向懸崖邊,卻驚恐地發現,他的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像兩根沉重的木頭釘在原地。

咚一聲,他摔倒在地。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傅霄驚恐地捶打著自己的大腿,卻絲毫感覺不到回應。

“我要去找阿萱!為什么現在動不了了?為什么?”

助理也嚇得夠嗆,連忙將傅霄送去了醫院。

醫院的診斷室里,醫生看著最新的檢查報告,面色凝重。

“傅先生,其實您的漸凍癥一直沒有被治愈,只是沈醫生的手術暫時讓您站起來,現在您的病情已經極速惡化,您需要立刻住院,接受治療。”

傅霄失魂落魄地坐在輪椅上,仿佛沒聽見醫生的話。

一旁的護士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低聲對身旁的同事嘆息。

“唉,真是造化弄人,以前沈醫生在的時候,為了傅先生的病,那真是嘔心瀝血啊,國內國外的飛,頭發都熬白了,這才換來傅先生能站起來,怎么現在......”

護士的話像一道驚雷,劈開了傅霄混沌的腦海。

頭發都熬白了......

他猛然想起那天被他折磨的女人,發根處新長出來的刺眼白發。

不可能,他覺得一定是巧合。

護士還在繼續說著:“對了,之前沈醫生好像找到了一個徹底治愈漸凍癥的手術方案,激動的不得了,結果......結果簽手術同意書時才發現,她不是傅總的合法妻子,沒資格簽字,她當時那臉色,唉......”

這句話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傅霄。

他猛地想起這段時間沈萱的反常,那冰冷又絕望的眼神。

還有那本被刻意留下的假結婚證。

他猛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那封信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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