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又勾唇給她退了朝服。
裴聽月全身上下又只剩了那一件小衣,她用眼神示意床榻上那件月白寢衣給她穿上。
可謝沉沒有。
他將裴聽月凝白手指放在溫?zé)嵝靥派希妙H為可憐的語氣說,“昭儀娘娘疼疼我吧。”
裴聽月眼睛一閉。
她身上已然酥麻一片。
這男人怎么這樣啊!
她吃軟不吃硬啊!
平日威嚴(yán)穩(wěn)重的帝王用這般低聲下氣的語氣求她,她完全把持不住。
太爽了!
裴聽月清咳一聲,試圖讓自己恢復(fù)點(diǎn)理智。
她眸光一動,將先前掉落的素白腰帶撿起來,又將人徹底推倒在床榻之間,把他的一雙手腕束縛起來綁在床頭。
謝沉乖乖任她動作,只眼神更有侵略性,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裴聽月一巴掌打在他勁瘦的腰腹上,訓(xùn)斥說,“不許看。”
謝沉掀起唇角:“昭儀娘娘這么霸道?不許動就罷了,還不許看?”
裴聽月點(diǎn)頭:“對。”
她左右看看,沒什么好遮眼的物什,只好抽出這人的腰封來,在他眸子上系了一道。
這下是真動不了,也看不見的。
裴聽月正要動作,卻被光線刺了一下眼睛。
她翻身下榻,吹滅了燭火,只留一盞鎏金燭燈,依稀有點(diǎn)光亮。
裴聽月又重新上了榻,先在他腰間摸了幾把,過足手癮后,又湊近了點(diǎn),在他滾動的喉結(jié)上親了一下,一路俯身吻下去。
謝沉被遮著眼,眼前一片漆黑,感觀被放大的數(shù)倍有余。
他先是覺得腰間被碰得發(fā)癢,正口干舌燥著,隨即身上被溫?zé)岣采希@一刺激差點(diǎn)讓他悶哼出聲。
可接下來,更加煎熬,隨著女子的吻落下,全身的火蔓延開來,燒得他難受非常。
他悶聲兩句,女子又把他的唇捂上。
這下他什么都做不了了,只能被迫在云海沉浮。
這種感覺很新奇,他不怎么討厭,反而有些…享受?
…
一個時辰后。
謝沉被解開了雙手,他沒在意上面的紅痕,第一件事就是將女子抱坐在身上,慢慢揉著她的腰。
“這個力度舒服嗎?”
裴聽月身上潮紅一片,闔著眼答了一聲。
謝沉親了親她的鬢發(fā),柔聲問:“昭儀娘娘今夜對我這么好,不光是獎勵吧?可是消氣大半了?”
裴聽月思慮著。
這段時日,說是她來侍疾,可完全是她在被照顧,方方面面無微不至,這人就差沒親手喂飯了。
不。
好像是喂了?
前兩日她用膳時,害喜害得厲害,吐過之后,便沒有心思吃了。皇帝千哄萬哄,用小碗盛了飯菜,一點(diǎn)點(diǎn)喂給她。
更不用說其他方面,給她揉腰揉小腿,抱她去沐浴,好似對她有著無限耐心似的。
皇帝對她,已經(jīng)不是浮于表面的喜歡了,而是更深的東西。
雖然夠不上愛這個字,也絕非簡單的喜愛能替代的。
那么,冷戰(zhàn)確實(shí)可以停了。
她接下來要做的,是將這份感情加深,讓皇帝這一生都離不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