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似還受了傷,不過不怎么嚴(yán)重,表面上并沒有什么影響。”
宋貴妃幸災(zāi)樂禍:“真是活該。”
裴聽月疑惑:“娘娘跟宣王有仇嗎?”
宣王受傷,貴妃怎么那么高興?
宋貴妃憤憤握拳:“當(dāng)然有!你別被宣王的長相迷惑了去,實則他那張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p>
裴聽月實在想不出清冷十足的宣王,說了什么驚世之言,惹得貴妃這么氣憤。
宋貴妃繼續(xù)說道:“等他進(jìn)宮,本宮可要會會他?!?/p>
裴聽月:“…”
這個會會怕是不簡單啊。
她是不是說得有點多了。
見宋貴妃臉上的微笑,裴聽月愈發(fā)感到不妙,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這夜,賞完后殿的宮人后,裴聽月去了正殿赴宴。
一進(jìn)去便能聞到濃郁酒香,貴妃坐在桌邊向她招手。
裴聽月莞爾一笑,坐在了她身邊。
說是不醉不歸,最后真的如此了。
裴聽月只抿了一口,卻沒想到酒如此烈,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貴妃喝了大半壇,更是醉得厲害。
兩人是在各自宮人攙扶下散得場。
*
天意漸冷。
外邊西北風(fēng)刮著,冷風(fēng)凜冽,寒氣像刀子般撲在面上,又疼又麻。
長樂宮后殿卻是溫暖如春。
裴聽月升了主位,可以用金絲炭了,這種炭耐燒而且不見煙塵,燒出來還有淡淡木香。
更別提皇帝將自己份例中的瑞炭分了過來,這種炭是上供的,只有承明殿才用,無比的耐燒,能撐好幾日。
所以整個后殿,點了好幾處炭籠,一進(jìn)來,比春日還暖和幾分。
裴聽月穿著單薄衣裳,窩在殿里不怎么出去。每日或看棋譜,或看皇帝給挑的書本子。
原以為史書典籍會無聊乏味,但看進(jìn)去之后,裴聽月竟覺得很有趣,便每日看上兩個時辰。
這些日子,皇帝不讓裴聽月去承明殿了,外邊天寒地凍,出門還得好一番準(zhǔn)備,他不忍心折騰她。
所以每日抽了時間來瞧瞧她,有時候會留宿,有時候政務(wù)忙,來坐一會說些話便離開了。
這樣舒坦的日子過了一陣。
直到十一月十五這日。
皇帝要在宮里給宣王設(shè)宴接風(fēng)洗塵。
裴聽月拖延許久,直到午后,沒有時間了才準(zhǔn)備起來。
云舒給她上了妝容,挑了一件蜜合色梅花紋的宮裝給她穿上,又給她系了同色披風(fēng),塞了一個手爐。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這才準(zhǔn)備出門。
臨出殿門前,云舒看向次間桌案前云箏,
“姐姐,你好好給娘娘制玫瑰膏子吧,我們?nèi)ジ把缌恕!?/p>
這些時日,裴聽月肚子大了起來,為了避免有紋,她讓人配了藥膏過來,只是味道不怎么好聞。
云箏便親自動手,隔幾日,到溫室花房里要幾盆玫瑰來,清洗干凈花瓣,再加入藥材,給她制成膏子,涂抹在腹部,味道好聞不說,效果比太醫(yī)院制成的膏子還好。
此時云箏停了動作,笑著抬頭,“你小心點伺候娘娘。”
云舒說:“我知道!”
她攙扶裴聽月出了后殿,朝著章華殿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