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點不走心。
這一身武藝,這等性格,估計親近的人一下就能看破。
但這法子是可行的。
即使有心之人疑惑,可又不能來京都追查。即使追查也不怕,宮里說貴妃薨了,誰敢不認?
裴聽月眼巴巴看著她:“那娘娘還能待多久?”
“也就三個來月,頂多四五個月,這次南巡結束時,也是本宮脫身時。”
裴聽月松了口氣。
還好,還有時間慢慢適應。
要是貴妃一下走了,不給她留時間緩沖,那才叫難受呢。
兩人正擠在一處說著話,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裴聽月。”
裴聽月驀然回神,轉身下榻,環抱著來人,“皇上下朝了?”
謝沉捻捻她白玉似的耳垂:“這都什么時辰了。”
裴聽月心虛笑了笑。
一不小心聊過了,忘了他下朝的時間,于是她刻意轉移話題,“餓了。”
謝沉應了聲,牽著她出了后殿。
宋貴妃被他最后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又抽什么風?瞪我干嘛?”
想了會,沒想明白。
她便闔眼在榻上睡過去了。
夜里雖然小四不哭了,但得定時醒兩次,將他抱給乳母喝奶,一次醒半個多時辰,兩次就得一個半時辰。
她要補會覺!
*
這一邊。
謝沉牽著裴聽月進了后殿。
裴聽月覷著他的平靜神色,覺得他今日不太開心,便沒再開口說話。
兩人安靜用了膳。
原本用過膳后,謝沉就要去東里間處理政務,而裴聽月去寢殿里陪小四玩一會,然后做自己的事情。
誰知這次謝沉竟跟著裴聽月進了寢殿。
裴聽月攬上他的胳膊:“皇上來看昱舟嗎?”
謝沉垂眸看了一會她。
隨即將她抵在剛進寢殿的墻上,問道,“裴聽月,你心上挺多人的啊。”
裴聽月眨眨眼。
這話題太跳脫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么什么?
她心上挺多人?
從哪里看出來的?
裴聽月眸光微動,莫不是看她剛剛和貴妃那么親密,吃醋了吧?
她心里有些無奈。
以前這人就吃過這樣的醋,沒想到現在還吃,他是醋缸出來的嗎。
裴聽月胳膊一動,勾著他的脖頸,眸里一片清純無辜,“沒有。”
“沒有?”謝沉迫她更近,眸光黑沉沉一片,“那剛才朕看著,你和貴妃開心的很。還有這些日子,你的心思都在小四身上,壓根不在朕身上,你還要狡辯?”
裴聽月這下是真的冤枉。
她每日不過逗弄小四幾回,其余時間都在干自己的事。
只不過這事又不好跟他啟齒,只好用小四當借口。
難不成要她直接說,她要好好恢復保養身材,等回頭狠狠勾引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