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聽月被他摟抱在懷中不得動彈。
她心里氣得不行。
這人昨夜里實在太過分了,即使中了藥,也太過分了!
那樣折騰她不說,還哄騙她說春宮圖上的話!
真是可恨!
裴聽月氣得不行,磨了磨牙,開始咬人。
用她自個的小虎牙,咬在了謝沉鎖骨上,一會就留下一圈牙印。
謝沉看著沒制止。
裴聽月跟小貓似的,朝他“哈”了一下,又換了地方咬。
咬著咬著不對勁了。
這人有了反應。
裴聽月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抬頭。
她心里甚是疑惑,人怎么能禽獸到這個地步呢?被咬也能有反應?難不成前段時間真的給人憋瘋了,所以腦子里都是這個?
她不敢再咬下去。
“要喝…”
要求剛說了一半,裴聽月臉色就大變,直接半坐了起來。
謝沉見她面色一下慘白下來,收了逗弄的心思,起身將人抱在懷里,“怎么了?”
裴聽月窩在他懷里悶聲說,“叫太醫過來。”
“不舒服?”
裴聽月搖搖頭,有氣無力,“臣妾想讓太醫給臣妾開方避孕的藥。”
她這般說著,悄悄抬了眉眼,仔細打量謝沉的臉色。
寵妃避子這事完全取決于皇帝心思。
若是在皇帝心中,覺得無甚大事,那就證明在他心里,寵妃是大過繁衍子嗣的。
若是覺得不可取,那這寵妃始終是比不上子嗣重要。
裴聽月有此一問,既是真心想喝,也是試探。
謝沉手上用了力,清聲道:“不用去。”
裴聽月眼皮跳了跳。
皇帝這反應不應該啊?
這么久看下來,她應是在皇帝心里占了很重的份量,依照生小四時的表現,皇帝更看重她呀。
怎么如今…
裴聽月正疑惑間,聽見這人又說,“朕吃過了。”
“嗯?”
謝沉垂眸,溫聲說,“朕吃過避子的藥了。”
裴聽月眼睛微微睜大。
吃過了?
難道說…
她想起昨夜,他非要出去找夏院判,出去了好一陣才回來。
難不成那時候,是去要避子藥了?
裴聽月吊著的心放下來。
在皇帝心里,她就是最重要的!
而且更好的是,都不用她自己吃了。
不過還是要裝裝樣子。
她牽著謝沉似新竹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把玩著,“生完昱舟后,臣妾實在后怕,怕再也見不到皇上了,所以現在臣妾想好好陪伴皇上,以后再想子嗣之事,可以嗎?”
謝沉扣著她的手,說,“咱們有昱舟一個,已經夠了,以后也不用想。”
裴聽月哼唧哼唧埋他懷里。
謝沉問:“剛才要做什么?”
裴聽月乖巧說:“要茶。”
謝沉俯身親了她一口,揚聲讓人送茶來,端著茶盞喂給她。
她喝完后,也不嫌棄,就著杯盞將茶水喝了個干凈。
兩人在床榻上又繾綣溫存了好一會,才起身洗漱。
裴聽月依舊不想起,是謝沉強拉著她起來的。
已經一天沒用膳了,謝沉怕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