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襄陽火焰更漲三分,抬手就要打人,卻被趕來的燕王蕭承軒抓住手腕。
“夠了!襄陽,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軒哥哥,你兇我。”襄陽睜大眼睛,“你居然為了她兇我?旁人不信我,連你也欺負我!”
蕭承軒又無奈又心累:“球場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你叫我如何信你!”
襄陽仿佛大受刺激,后退半步,神色激動:“好,你們都不信我,全不信我!”
她一跺腳,縱馬憤憤離去。
如風駛過,塵土飛揚,卻不是回去的方向,更像往圍場深林跑。
蕭承軒臉色微變。
宋知雪忙道:“殿下快去瞧瞧。縣主氣憤之下縱馬疾馳,恐不安全,莫出了事。”
蕭承軒萬分訝異。
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為罪魁禍首說話。他眼中的憐惜與情誼更深了兩分。
“殿下快去吧。”
眼見襄陽走遠,蕭承軒再不能猶豫,丟下一句:“你好好養(yǎng)傷。”
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宋知鳶這才走進來,忍不住雙手鼓掌:“精彩,好大一出戲呢。”
再豎起大拇指:“妹妹總說姐姐手段高,你也不差。”
宋知雪也不否認,笑著回應:“彼此彼此,都是跟長姐學的。”
宋知鳶點頭:“嗯,原來是撿我玩剩的啊。”
有些話,當事人可以謙虛,但別人不能明懟。
此話一出,宋知雪神色微變,笑容瞬間消失。
二人劍拔弩張之際,宋鈺文姍姍來遲。
口舌終止,宋知雪聽了幾句寒暄之詞,開口進入正題:“父親,如今局勢,我們與侯府已成對立。
“羅貴人降位,襄陽縣主受罰,必然懷恨在心,加之縣主對我與燕王殿下有諸多誤會。
“女兒恐繼續(xù)留在行宮,再生其他事端。不如趁腿傷之際回京休養(yǎng),名正言順,也可避一避。”
宋鈺文點頭:“羅家仍是貴妃盟友,又與承恩公府結(jié)了親,襄陽更不好惹,避一避是對的。”
宋知雪瞄了宋知鳶一眼:“長姐也當與我一起回去才好,便說為了照顧我,倒也合情合理。”
“行,就這么辦吧。”
宋鈺文想也沒想,一錘定音,幾乎沒給宋知鳶反駁的機會。
宋知鳶看向宋知雪,但見她笑容明媚,帶著幾分得意與挑釁。
回了屋。
畫屏不甘不忿:“憑什么她想回去就得拉上我們,小姐,你怎么不同老爺爭取爭取。”
宋知鳶搖頭:“按理舅舅該回京了,卻一直沒消息。你沒發(fā)現(xiàn)父親最近待我越發(fā)輕忽了嗎。
“宋知雪有燕王護持,父親自然向著她。”
畫屏抿唇:“可小姐不也有......”
宋知鳶睨她一眼,畫屏識趣閉嘴。
宋知鳶回望宋知雪的屋子:“坑了襄陽,引得燕王憐惜,又將我調(diào)離行宮,杜絕我與太子進一步接觸。
“她以為自己一舉三得,怎知不是正中我的下懷呢。”
不管怎樣,宋知雪有句話說得對,如今局面,于她而言是風口浪尖,是要避一避的。
本就想尋機離宮回京,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現(xiàn)成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不過......
宋知鳶斂眉。
她不信宋知雪回京的目的僅僅只有這些。
就如宋知雪當初堅持要去莊子上一樣,必然還有其他緣由。
走著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