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宋知雪也在欣賞花車表演,看著看著,她忽然頓住,那是不是......
她迅速穿過人群沖過去,等趕到時,對面已經什么都沒有。
冬青緊緊跟隨:“小姐,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個眉間朱砂痣的女子。”
宋知雪左右張望,努力尋找,可是沒有,人流太多,早已經找不見了。
冬青勸慰道:“今日花燈表演,個別有特殊節目的女子本就會在眉心點朱砂,并不奇怪。”
宋知雪恍然。
是啊。今日中秋節慶,女子裝扮隆重,或有一二點朱砂的,也不奇怪。
哎。
宋知雪輕嘆一聲,仍舊有些失落。
冬青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道:“小姐,你看那邊?!?/p>
宋知雪順著她所指望去。
是宋知鳶與太子。
二人從一處屋子出來,說著什么。
彼此相對而立,男的矜貴清雋,女的嬌俏美麗,宛若天造地設,金童玉女。
越是如此,宋知雪越覺得心里堵得慌。
明明她也有諸多機會認識太子,可太子眼里就是沒有她。
明明宋知鳶似乎什么都沒做,卻輕而易舉得到了太子的青睞。
當真是上天的寵兒。
宋知雪心里的酸水翻滾著,不斷往外冒。
事到如今,她已經不指望自己能勾搭上太子了,抓住備胎燕王也不錯。
燕王并非沒有機會上位,甚至機會很大。
只是不能便宜了宋知鳶。
憑什么她得不到的,宋知鳶能得到?
她偏不讓對方如愿。
眼見宋知鳶與太子離去,宋知雪目光微微移動。
她看到屋中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影。
那是......平曲侯羅向恒?
宋知雪頗為訝異,看看羅向恒,再望向宋知鳶離去的身影,眼珠轉動,眸光閃爍不定。
羅家,敵人的敵人,或許可以找機會探探底,試試能否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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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鳶跟在蕭承煜身后,越走越困惑。
這不是去玉壺春的路,也不是送她回府的路,同樣不是前往欣賞花車表演的路。
“太子殿下!”
剛開口,蕭承煜便知她的疑惑,溫聲道:“別急,快到了?!?/p>
京都四通八達,阡陌交通。主道連接許多小巷道,而每條小巷道最后又都匯聚主道。
轉了兩次彎,蕭承煜推門進入一家琴行。
一個女子等在此處,穿著西域舞姬的表演服飾。
上身短款束身抹胸衣,緊緊貼合胸部,勾勒出女性曼妙的身姿。
下身曳地長裙,輕薄絲綢配上如霧般的煙紗,靈動飄逸。
外面再搭漸變色披帛。紅與金交相輝映,熱情與華貴美妙融合。
她的頭上梳著飛天髻,金釵點翠,妝容精致,眉間一點朱砂痣恰到好處,平添幾絲風情。
宋知鳶十分詫異:“柳鶯鶯?”
“宋姑娘?!绷L鶯福身行禮,“多謝宋姑娘當日提點,但恕鶯鶯不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