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聰表弟......
劉嶼安猛然想起,周弘聰在青州時總嫉恨自己處處比他強。
今日自己被姑父看中,一直帶在身邊引領結交。對方卻備受冷遇。
若是以前,周弘聰只怕早就鬧脾氣了,今兒卻不聲不響。似乎宴席上也沒見他的人。
他什么時候離開的,去了哪里?
莫不是已經......
劉嶼安臉色忽然煞白一片,立時抬腳想去追劉姨媽問個清楚,婢女尋過來:“表少爺,你怎么還在這?
“前頭幾位大人又出了新題,正等著你去解呢。”
劉嶼安心里焦急:“我不舒服,你去幫我同姑父說一聲,替我給諸位先生告個罪。”
婢女應聲離去。
劉嶼安回頭,這么一耽擱,劉姨媽與翠兒已經離開。
兩邊都有宴席,來往賓客多,不能鬧開。跟過去問顯然不合適。
時間緊迫,情況危急。
劉嶼安來不及深思,腳步拐了個彎,朝內院而去。
此刻。
周弘聰已經來到葳蕤院,站在宋知鳶廂房前,舉手敲擊門扉:“表妹,鳶表妹?”
喚了好幾聲,無人應答。
周弘聰眼珠閃動,看來確實已經暈了。
他試著推了推門,門被從內鎖上,外面打不開。
周弘聰蹙眉,伸腳用力踹了踹,仍舊不能開。
他焦躁起來,突然心念微動,往右側走了兩步,來到西面,試著推了推窗戶。開了。
周弘聰面露欣喜,雙手撐著窗框爬進去:“表妹?”
剛走兩步,身后緊隨而來的另一道腳步落地聲,一只手抓住他:“聰表弟,你要干什么!”
周弘聰回頭,是他最討厭的劉嶼安:“你怎么會在這,你跟蹤我?”
劉嶼安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跟他扯皮拌嘴的,直接拉住他往外面扯。
“擅闖女子閨房,你還要不要臉!你但凡做個人,趁現在沒鬧開,一切還來得及,趕緊就跟我走!”
周弘聰用力甩開他:“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姨母覺得你配得上鳶表妹,我就配不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周弘聰怎能容劉嶼安壞自己好事,眼中厲光閃過,抓起旁邊高幾上的花瓶往劉嶼安頭上砸去。
然而花瓶剛剛舉起,砰,一記悶棍從后而來。
周弘聰渾身一僵,咚,栽倒在地。
嘩啦,花瓶碎裂。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電光火石之間,周弘聰已經人事不省。
劉嶼安怔在當場。對面,宋知鳶提著棍子,神志清醒,別說暈沉昏迷,半點微醺都無。
“鳶表妹,你......你沒有......”
宋知鳶挑眉:“我為何沒有中計是嗎?”
劉嶼安點頭,也松了口氣:“你沒中計就好,我這就走。”
宋知鳶搖頭:“表哥只怕走不了了。”
劉嶼安愣住,還沒反應過來,宋知鳶又道:“表哥,我不曾中計,但你中計了。”
話音剛落,屋外傳來喧嚷之聲:“鳶姐兒,你在屋里嗎?”